葛平山这平淡的口气,让三人瞬间脸色大变,猛然望向葛平山。
葛丘的眼神,充满了难以置信。
他怎么没想到,在自己眼中,那个让自己操心不停,调皮捣蛋的儿子,居然能说出这么霸道的话来。
龙伯和大飞的眼神,则是浓浓的警惕和惊讶。
他们都没想到,葛平山年纪轻轻居然就这么霸道,说的话和口气,完全是没把他们放在眼里,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
龙伯惊讶过后,沉默了几秒,才开口问道,“阿丘,你对平山的话,有什么看法?”
葛丘眼神闪烁了下,回道,“他已经大了,他的事他做主。”
砰!
大飞猛的一拍桌子,蹭一下起身,怒气冲冲说道,
“大鼻丘,你儿子的事,他自己做主,那你还出面!”
葛丘抬头看了眼大飞,充耳未闻的端起桌上茶杯喝茶。
葛平山见状,脚步一转,在一旁坐了下来。
龙伯双眼微微一眯,沉声道,“平山,坐上桌代表什么意思,你可知道?”
葛平山拿起茶壶给自己倒茶,一边十分平淡的回道,
“知道,我坐上桌,代表这件事,我葛平山抗了,不是我葛家抗了,有什么事找我就行。”
“好,你既然知道,那你就你和大飞谈。”
葛平山抿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后,淡然的说道,“没什么好谈的,我刚说了,输了的人没资格谈条件。
我觉得和联和已经输了,没资格和我谈条件,要是和联和觉得没输,那就接着打。”
“小子,你不要以为江湖人叫你平山虎,你就真能平山。”
大飞气得用吃人一样的目光紧紧盯着葛平山。
葛平山眉头一扬,微微抬头,淡淡的说道,“我叫葛平山不叫平山虎,至于我能不能平山,和联和是不是山,打完才知道。
要是大飞叔,你觉得和联和没输,那出了这座茶楼,我们就开打。”
大飞不敢接话了,就像葛丘说的,和联和只有三个堂口听他的,已经被葛平山打残一个,要是开打,两个堂口的人,根本解决不了葛平山和葛平开两兄弟。
葛平山说是说自己抗,但打起来的时候,葛平开不可能不帮忙!
龙伯瞥了眼僵住的大飞,沉声道,“平山,阿丘说你不混社团,但怎么谈起事来,你却是用社团这一套,动不动就开打。”
“龙伯,我认为混不混社团跟打不打是两码事、
我不混社团,代表我不插旗,我不吃社团这碗饭。
但不代表我怕事,不代表社团就能欺压到我头上来。”
龙伯皱起了眉头,深深望了眼葛平山,起身道,
“大飞,平山的话,你听到了,我是也没法调解了,你只有选,打还是不打?”
大飞踌躇片刻,羞愤道,“不打,不打,好了吧!”
龙伯目光一转,俯视对面的葛平山,“平山你刚说,输的人没资格谈条件,那你这个赢的人,要谈什么条件?”
葛平山微微摇头,“我没条件,我不混社团,不需要地盘,也不需要社团生意,更不需要谁给我敬茶。”
“那好,这件事就这么了结。”
龙伯的话音一落,大飞就立马转身朝楼下走去,这次他是丢脸丢大了,被一个小辈欺压到头上。
“大飞,事情了结了,你可别在暗中下黑手。要是平山出了什么事,小心你那一对儿女。”
葛丘突然放出的话,让大飞停了一下,然后,他怒气冲冲的踢翻一旁的桌椅,继续往楼梯口走去。
大飞走了,龙伯也准备走了,不过走之前,他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阿丘,平山很适合混社团,说不定14K会在他手里凝聚起来。”
葛丘犹豫了下,回道,
“龙伯,你刚也听到了,平山他亲口说的,他不混社团,我不会逼他。”
“呵呵!”
龙伯皮笑肉不笑的笑了下,便缓慢朝楼梯口走去。
龙伯消失在楼梯口后,葛丘望向跟没事人一样,喝着茶吃着早点的葛平山,
“平山,以后说话不要太绝,你这次可将大飞得罪死了。
出来混,不说多个朋友,但也别多个敌人。”
葛平山咽下口中的虾饺,微微摇头,“老豆,在我看来,人只分两种。
一种是自己人,另一种就是对手。
大飞不可能是自己人,那他就是对手,那早得罪,晚得罪,没什么区别。”
葛丘顿时恍惚起来,葛平山这句话,让他想到了曹操的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
“唉,老豆,你尝尝虾饺,我觉得这里的虾饺,比我们家附近茶楼做的虾饺都好吃。”
望着葛平山给他碗里夹的虾饺,葛丘也不多想了,笑着吃起虾饺。
葛平山和葛丘吃完早点后,葛丘就坐车回去了,葛平山则领着严青前去清水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