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不止一个人是这么想的。
圣地的众人更是将深邃的目光落到了祁临的身上,仿佛在打量他的底气从何而来。
明明之前在圣地的时候,就像是一个很会摇尾巴的狗,半点狼性也没,如今才刚刚攀上苏凝清这棵大树,竟然就敢如此宣告了?
竟然,就这样站到了几乎是所有的圣地的背面?!
神丹子更是惊呼一声:“老夫的麒麟儿,莫要发疯。”
祁临间隙的回了神丹子一句:“前辈莫慌,晚辈自有成算。”
转头他也不管那些胡乱堆砌在他身上好似要将他洞穿的目光,只带着几分嫌弃的将雪白的锦帕随手扔到了地上:“晏向雪,真是抱歉了。血祭的事情是我猜的,朔月的事情更是无稽之谈。”
惊诧、懊恼、痛苦还有近乎滔天的恨快要将晏向雪掩埋起来了。
“你!!!”
晏向雪一双曾带威仪的美眸此刻好似燃烧起来的火盆。
祁临真心实意的赞叹:“你现在的眼睛,就像是那天你们要我跨过去的火盆。”
他唇角微掀,便是这时候的诛心之语,都好像是情人的呢喃,“真漂亮。”
火盆!
该死的火盆!
当时他们要是不放那个火盆,兴许也就没有今天的羞辱了!
逼得一个七尺男儿身着女子嫁衣,还要跨过火盆,这和在祁临的头上拉屎、撒尿有什么区别?
晏同归张张嘴,心中恨意滔天!
只是他也知道没办法,无解。
当日他能用晏家的强势逼迫、羞辱祁临,今日祁临自然也能借苏凝清的强势逼得他们跪下!
晏向雪闭上了眼睛,像是下定了决心,“相女,我晏家愿献上紫霞丹君的秘藏开启之法,只求相女的些许珍宝恩赏。”
她避开了祁临。
祁临对她们晏家的羞辱,记的很牢固。
晏家要是真顺着祁临的意思开启了秘藏,得到了的就只有相国府虚无缥缈的“感激不尽”,什么都没有!
所以她要和苏凝清说。
至少……据她所知,虽然外面的那些人一直都说苏凝清强行占有旁人的机缘,但其实相国都是给了不菲的补偿。
只是具体的补偿有多少,晏向雪却是不知道。
苏凝清目色沉沉,忽然玩味的说,“我?祁临是我相公啊,作为一个合格的娘子,我怎么能不听我相公的呢。”
死寂——
场中的众人大都是将怜悯的目光落到了晏向雪的身上。
苏凝清这是要帮着祁临找回来场子了。
传闻之中,苏凝清常常以权势逼迫旁人要那些人将手中的机缘让给她,在场的众人都曾听闻苏凝清不堪的传闻,可是当场见着却还是第一次。
不由得嗤之以鼻。
一行清泪从晏向雪的眼角滑落,她徐徐的跪到了冰冷的玉石地面上,对着祁临俯身长拜,“还请,祁公子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