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点道理?
夏日的一个下午就这样相安无事地度过。
许诚晚上随便煮了点米汤,一边喝汤一边看刘解忧吃饭。
她双手捧着饭碗,小口小口地抿着。
“我回屋开个会,你自己吃你自己的,到时候把碗刷了就行。”
“好。”
许诚正要回屋,突然注意到刘解忧的汤一点没动,只是嘴唇挨着米汤,装了个吃饭的样子。
粗重的呼吸喷在汤上面,泛起一阵轻微的涟漪。
“你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汉家的公主不会不舒服……”刘解忧抿了一小口米汤,胃里却更不舒服了:“没有你想的那么娇贵。”
回来之后越来越难受了。
小腹疼,冷,头晕,还想吐。
好像所有不舒服的事儿全都挤在一块了。
明明……她明明在掖庭待了身子骨很硬朗的。
见许诚一直看着自己,刘解忧强撑着难受劲儿把汤喝完,终于等到许诚进屋锁门,胃里一阵翻涌直冲喉呛。
她捂着嘴唇才没让吐出来,连忙去了趟卫生间。
收拾干净后把碗洗掉,她躺在沙发上盖上被子,蜷成一团。
睡一觉就好了。
在掖庭生病,没有吃过药,都是睡觉熬过去的。
要是没熬过去,那便是死了,她见过了太多。
这回这么难受,或许就该轮到她了。
刘解忧紧皱着眉头闭上眼睛,沉沉睡了过去。
……
许诚回到屋子里,进入会议室,闭麦之后,听着新同学的自我介绍,介绍完了便是老板介绍这些新同学的师兄师姐。
“多跟你们许诚师兄学习学习,研一研二两年时间就把三年的事儿给忙完了,一心扑在实习和论文上……剩下研三一年时间什么也不用操心,就是腾出来去找工作。”
“我就说这么多,那最后让你们许诚师兄讲两句话。”
点开麦克风,刚准备说两句,客厅里突然传来一阵声音。
声音很大,是个女声,直接穿过紧锁的房门。
加上许诚没戴耳机,所以会议室里听得真真切切。
“不要!”
直接拒绝老板,师兄也是个有个性的。
不对……
这声音不是女的吗?
未等众人询问,又是一句女声:
“你休想辱我……”
话没说完,许诚立刻闭麦。
会议室再次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
不是……
师兄你这是在干嘛呢?
开会的时候玩些情趣play,而且还是在强人所难?
而坐在屏幕前的许诚一句话没说,默默扶了扶额。
这次甚至都不用带刘解忧出去,他就经历社死了,也不知道她又有什么事了。
跟老板编辑了条信息说自己有事,许诚匆匆退出会议。
离开卧室一看,刘解忧正蜷在沙发上,黏唧唧的发丝粘在额头前面,但被子裹得依旧很紧。
看样子是做了噩梦。
许诚揉揉眉心,去卫生间解了个手,突然注意到垃圾桶里有些粘稠的食物残渣。
她不会浪费粮食的。
所以不是噩梦。
是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