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二十九日,日曜日(周日)。
一连忙碌了两天,而花见月千夏今天终于得空,可是体育祭也就在这个早晨被画上了句点。
当校园广播中的神高理事长的总结发言结束,平清行的执行委员身份正式宣告解除。
他从可以望见神高操场和中庭全景的窗前回过头,欣赏着这两天来、一直独属于他一个人的运动服少女。
“明明一手策划了体育祭,却不能参与其中,会长你不会觉得可惜么?”
“助手君不也是。”
花见月千夏将欧风绘金茶杯放回手上轻轻托着的垫碟,置于平坦的小腹前处,仪态优雅而端庄……虽然与此时此刻、穿着轻薄运动服画风的她有点不搭。
“我没有什么参与感……”慢慢走近的平清行,靠在与她办公座位同侧的桌沿,“说到底,我只是想看看千夏你穿运动服的模样。”
花见月会长经茶汤润色后的唇间,一抿一品,令他联想起神田川边满开绚烂的落红秋樱,在此之上,唇红似乎还有数点浅涂淡抹着的点光溢色。
即便平清行的意思足够清楚直白,她却没有一丝动摇,反而以教条式的口吻和他说道:
“助手君,可以稍微掩饰一下你那目的不纯而且十分露骨的视线么?”
“实事求是来说,这是很难做到的事情、花见月会长,”平清行向她展示手心,“或许是千夏你低估了自己的魅力。”
“青春期的男生连自己的身体都无法控制,真是不安定的‘产物’。”
“既然能说出这番话来,那么花见月会长你一定做得到吧?”
花见月大小姐却明确的表示:
“不能。”
对于花见月千夏的回答,平清行也不觉得意外,至少两人一直维系着名为“诚实”的纽带,从认识之初,他们的关系就是如此。
只是有时候,“诚实”并不等于“真诚”,他们心里的想法也不会完全表露出来,所以光幕的提示才显得极为必要。
不过哪怕加上光幕的数据分析,他也对会长大小姐的“好感度”捉摸不透,时高时低,简直就像“薛定谔的猫”一样。
花见月千夏对他的目光向来敏感,尽管她清丽的小脸不会为此表现出什么情绪,也不会做出清冷以外的表情来。
大抵是受不了平清行的目光,她细指间勾起的红茶杯又回到了垫碟。
“助手君只看一眼便心满意足?”
“嗯,我会将穿着运动服的千夏的样子刻进脑海里的。”
平清行可记得这附近全是保持着“警戒状态”的花见月家的人,就算有什么非分之想,也得花见月大小姐主动才行。
花见月大小姐以微不可察的幅度轻点甄首,而后将红茶放回桌上,秀手拂过她挺翘臀后的衣裤。
从座位上悠然起身的花见月千夏,转过身来面对着他,而会议室里的光线忽然一暗,是平清行拉上了窗帘。
毕竟,运动服的花见月千夏,完全是独属于他的“记忆点”。
从窗边走向她,逐渐清晰的身体细节让平清行有种由点及面、就像打破了次元壁般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