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衣卫的王骄傲也没有犹豫,带着余下的六人冲了上去。
自柳千户倒在血泊中,吴泽的人斩杀了几名冥顽不灵负隅顽抗的人,其余十数名走私兵丁,旋即丢下武器,停止顽抗。
战后,其余人开始打扫战场。
吴泽来到甲板前方,眺望着远海朝他们这方驶来的数之不尽的战船,沉默出神。
“若是此次院试没能上榜,再要考秀才,便要过完明年的大比之年!”
“朝廷千万不要在明年征调徭役才好,不然自己这個白丁之身,怕不会被朝廷拉去当苦力!”
“这绣衣卫南司百户腰牌,摸着挺上手的。可惜了,这案子完结后便要交回去。”
念及此,吴泽开始回思。
六年前,自己也说不准是身穿还是魂穿。若说魂穿,自己却和别的东西一样来到这个时空。
身穿吧,而自己又变成一名十岁左右的小孩。
也不知是不是时空乱流之因。
他那两个背包在地龙翻身过后,再次突发惊变。
两个背囊里面的东西,全都跑进一个四壁带有格子的空间。战术背囊和军医的东西,全都整齐地码放在上面。
仿佛两个战术背囊合二为一,转化成一个四四方方的虚拟格子空间,大小也就十三四立方米。
相当于一个长、宽、高约等同三米左右的立方体积。
这也算是自己在这个时空,唯一的安慰!
一个月前,因为先生林如海的原因。他刚参加完金陵府试,还没有来得及看榜。是日,便被林如海嘱咐前来密查通州盐场走私一事。
借着扬州巡盐御史的条子,拿了一块绣衣卫南司百户腰牌,他带着四人随同王骄傲他们,上了这艘两江水师的座船。
不等吴泽展开调查,两江水师数十艘战船便接到十万火急的军令。
突兀之下,所有船只即刻从镇江府出发,马不停蹄地朝着出海口航行。
吴泽那双白净的手紧握成拳,重重摔在船舷上面。
半晌,他转过身子朝一位浓眉大眼的水师百户说道:“刘百户,打旗语,传报指挥舰。本船有细作混入,已被我等拿下。请指挥舰放心,后续,咱们必会遵旗语行事。”
吴泽喊完,半眯着眼遥望波涛汹涌的海平面。
若说他先前不紧张,那是在自欺欺人。
整艘船数百号水师,属于他的人只有四个。
其余六人是绣衣卫南司的人。
而这艘船搭乘三百余人,走私精盐的柳千户,和他一起参与的心腹计有二十余人。
幸好,余下的水师总算被他磨破了嘴皮,才放下武器投降。顺带着被他们接管起来。
“王百户,咱们现在同坐一条船。可敢与我一起登船杀敌?”
王骄傲目视正前方,沉声道:“有何不敢!四月中旬,华亭海防卫五千余弟兄无一生还,那里面,有我的同乡。”
说罢,王骄傲问了一句:“吴泽,你方才不害怕?”
“有什么好怕的,我们五人都会水性,事有不可违,大不了跳海。”
“若不在战前处理柳千户,这就是一颗炸雷。”
吴泽笑了笑,抽空瞧见受伤的柳千户及他的手下,虽已被五花大绑摁在柱子上面。
见此,他并没有放松下来,而是紧了紧手中的绣春刀。
“先把他们全给敲晕,扔回船舱关押起来。省得一会战起,再让他们趁乱跑喽。”
吴泽说完,招呼王骄傲他们换上水师的衣裳。
大战,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