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于压迫，狗四最终还是忿忿不平的离开了，牙神情复杂的看着躺在地上浑身血流不止的狗四。

在牙的印象里，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孩子还是第一次露出了他那属于狗头人的獠牙。

技艺可以靠磨炼提升，陷阱可以靠经验布置，但唯独心性最难培养，这也是他当时为何会放弃对方的原因。

比起屈辱的活着，痛快的死亡对狗八而言或许才是真正的解脱。

可现在，牙又有了别的想法，他似乎明白了当初坦维斯跟他说的那些话。

时间来到红龙与狗头人首领商议计划的那个下午。

“..牙，你知道你们狗头人比起其他智慧种族来说最大的缺陷在哪里吗？”

龙巢内，坦维斯意有所指的说着，在他身旁，是刚鼓起勇气谏言这只是场无用功的牙。

“主人，这我再清楚不过，比起兽人和豺狼人来，我们的体格太过弱小，比起人类和精灵来，我们又缺少施法者...”

牙详细的说着，可坦维斯直接打断道：“错，大错特错。”

“这些都只是最外在的因素，你们最大的缺陷就在于你们没有自己的心。”

面对这些说辞，牙只是保持沉默，但在内心深处他却只当这是巨龙特有的高高在上。

似乎是看出对方的不服，坦维斯继续说道：“好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这样吧，我就拿自己举例，你应该也知道龙兽是如何产生的。”

“在龙诞生初始，便会有来自血脉亲族的记忆传承，这就像是一次考验，没有挺过去的新生龙便会退化为龙兽。”

“可你有没有想过，这些没有神智但有着龙之身躯的倒霉蛋不应该是最好的战争兵器吗，为何真龙却要第一时间扼杀这些龙兽？”

闻言狗头人首领突然愣了一会，确实如红龙所说，龙的肉体本身就是一种强大的武器。

哪怕是巨龙中最弱小的白龙成年后也能轻易长到十米以上，他们的龙角坚硬到甚至可以作为传奇武器的原料，遍布周身的龙鳞天然就具有一定的魔抗和物抗，他们的肌肉和骨骼更是强韧到都足以支撑着这些庞然巨兽奔跑和飞行。

就算因为没有理智不能施法，但换个方向想的话那就是不畏死亡，这简直就是天然的杀戮兵器。

可他却从未听闻过有真龙会将龙兽作为自己的眷属。

牙仔细思考了好半晌也没明白其中缘由，只得摇头：“主人，还请宽恕我的无知。”

“哈哈，那我就来告诉你这是为什么，”坦维斯大笑着，“因为这些家伙太弱了。”

(以下纯属个人看法)

“就算有着传奇种族的天赋加身，可连自己的存在都找不到、迷失在他人记忆之中的废物又能起到多少作用。”

说着，红龙站起身，背后的翅膀突然伸展开来，在这不算大的岩洞中掀起道道劲风。

“所谓真龙，生来就应该是强大的、骄傲的、肆意妄为的睥睨世间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