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久暂时压下心里的不安,继续盯着那轿子:“那她在等谁...”
她回神一想,陆叙似乎也还没有出现。
狭窄的巷道中,二三十个身手矫健的刺客早已埋伏好了,就等着背后之人一声令下。
街市上的人四处逃窜,只见一个小女孩被撞倒在中央,扑在了轿子面前。
温久急了:“师兄这...”
“不准轻举妄动!”叶子珩站起身将温久压了下来。
孩童哭声无助,刚爬起来又被人撞倒,再不将人带出来,恐怕是要受伤了。
“师兄!”温久看着叶子珩,眼里透露着慌张。
叶子珩死死地盯着那抬轿子...还在等!
终于,轿中的白色身影开始动了...她缓缓地掀开帘子,饶是周围早已乱做一片,她却像是没有看到一般,脚下没有丝毫慌张。
纤纤素手扶起那女童,瞬间躺倒在地...
温久甚至没有看清,女童是如何出手的,这不合常理...
只见那女童脸上挂着笑,盯着不远处的糖人摊子,眼里并没有倒在她面前,七窍流血的人...而是她即将可以拿到的糖。
她怔怔地看向那处,张大了嘴:“师兄,这是怎么回事...那女童...这...”
叶子珩皱了眉头,眉间有化不开的疑惑:“是蛊。”
那女童根本不必做什么,只需引了轿子里的人下来,蛊虫藏在女童身上,顺势爬过去就能完成杀人。
“只是...”叶子珩皱了眉头:“难道前两个人,也是因此丧命?”
“什么意思?”温久有些云里雾里,她下意识看向那屋顶,那怨气弥漫了半边天了...旁边又站了一个。
捉不完,根本捉不完。
“这个好像,也是假的。”周了然观望了许久,终于开口了。
叶子珩眯着眼睛,盯着那具尸体看了一会儿:“确实不像真的。”
不远处传来娇笑:“既然这最后一招也用了,那祭祀大典就开始吧。”
朝阳覆盖大地,神女从不远处翩然而至,她身着一袭白色长裙,裙摆随着她行云流水的轻功摆动,每一次摆动带起了一波花瓣。
携花而来,异香四起。
不知哪里传来了怒不可遏的声音:“又中计了!索性鱼死网破,横竖都是一死!”
黑衣人从四处蹿出,连温久所在的隔壁隔间都有人飞身而下。
她靠在窗边,不似刚刚那般慌张,这神女怕是真有些东西。
只见她手持长剑,一身白衣胜雪,好似游庭信步般走入了黑衣人当中,眉眼如画,眼角噙着浅笑。
“狡兔三窟,我亦可以寻了三个人来假扮我,你们怕是没想到这还是个假的吧。”
“既然你出现了,就留下命来吧!”
“笑话,就凭你们,还敢口出狂言。”
只见她的目光冰冷决绝,还未等温久回过神来,四处寒光剑影,血光迸溅。
不消片刻,数十名黑衣人已经倒在地上,一剑封喉。
为首的黑衣人不死心,一剑刺向她的眉心,她神色淡然地撇了眼那剑锋,嘴角扬起了一丝嘲讽,身体微微一侧,轻易躲过了致命一击。
原来这就是要用噬心蛊才能杀了的人,此等武功身法,这世上不知有几个人才能与她抗衡。
只是幸好,她与自己并非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