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

好麻烦。

……

“礼物？”

“圣诞礼物，匿名交换。”

回到家后，吃过晚饭的濯坐在沙发上，向一旁的三无萝莉询问意见。

他原以为无所不能的皇女殿下，应该干脆利落地给出意见才对，但事实并不是这样……她明显流露出了迷茫的眼神，似乎也不知道怎么办。

可能是濯的意外之情在脸上显露无疑的缘故，零看着他，无奈地叹口气。

“这种事情我也不知道，可以去问麻衣。”

“酒德麻衣？”

“嗯。”

“那算了。”

“嗯。”

然后话题结束。

桌面上还堆积着剩菜剩饭没有整理，倒是米饭吃光了。

今天的菜式是种花菜的鲁菜，分别是葱烧海参、油爆双脆、四喜丸子、德州扒鸡、红烧大虾、一品豆腐、坛子肉……七道菜。你根本无法想象，零是怎么在一个小时内，做出七道菜的。

她简直是神明大人。

濯从来没对零提过自己的口味儿，喜欢什么菜色，哪国的菜色……但零好像笃定了他喜欢种花菜。

于是呢，这段时间以来，川菜、粤菜、苏菜、闽菜、浙菜、徽菜、湘菜，种花八大菜系轮番着，不重样的，出现在他家的小餐桌上。

而且不仅如此。

自从零默认了每天在这里做饭后，她就把厨房重新整理了一遍，购入了很多东西，光是炊具锅就有十几种。

每天回到家后十分钟内，零就会准时准点地打开门，一言不发地走进屋内，换上拖鞋，然后步入厨房开始做饭……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打工人。

濯就坐在沙发上，干巴巴等着，什么都不用做。

因为零会把饭菜端过来，他只要不添乱就行……这是零的原话。

有时濯在洗碗的时候，也会发现零在打扫房间。

问其原因，为什么要这么做时……她也只是淡淡地说：太脏了。

实在是无法反驳。

……

濯尽量不去看矮桌上的残局，他瘫在沙发上平铺成一团，姿势很专业，像是蛞蝓。

头枕在侧边的扶手上，打量着零，她正看着桌面出神，零总是这样，不是第一次了。

好像对于零而言，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在发呆。

濯看着她的侧脸，距离不过两米，但总觉得零是活在另一个世界。

“平安夜有安排吗？”

可能是这句话太过突然，也带着明显的目的性，以至于零没有回答，而是用警戒且没有感情的眼睛盯着他。

零并不是真的三无，她其实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懂得，只是不在乎，不表现而已。

听到濯这么问，大概立马会想到，濯想要邀请零过圣诞节吧？

这份警惕过于明显，就像是小憩的猫突然站起来炸毛。

让濯有些想笑。

好吧，他已经笑了出来：“哈！这么看，应该是没有喽。”他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零还是冷冷地看着他，但这种反应已经算是默认了。

这也是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