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头钻进洞穴中,鱼尾在水中摆动。
啧,画师胆够肥的啊!
迷离眼,小红晕,都画出来了。
一本加料好书看完,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他炒了一盘醋溜土豆丝,配上几个窝窝头,和一小碗腌萝卜,便是一顿简单的晚餐。
吃完,他把碗筷收拾干净,就钻进被窝,去会周公了。
......
翌日,天空澄碧,和风送暖,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轧钢厂里,上上下下都在讨论前天的趣闻,以及事情的处理结果。
郭大撇子换好统计员衣服,跑机房内记录数据时,原本巴结他、对他毕恭毕敬的一线工友,居然朝他开带浑词的玩笑。
“喂,大撇子,听进仓库里的人说,你那玩意比细钢筋还细。”
“秦寡妇嗦雪糕,嗦的特没劲,都是真的吗?”
“是不是真的,拿手试一下不就知道了。”
“哈哈---”
人群哄笑一片。
郭大撇子气得两眼发红,还掰断了手中的铅笔,但他却不敢发怒。
他晓得之前得罪过的人,正虎视眈眈盯着他,伺机报复呢。
趣闻的另一主角,也不好受。
秦淮茹办完手续,去原车间取私人物品时,一群女工人把她堵住了。
“贱货!”
“没脸没皮!”
“女工不欢迎你!”
“再敢做腌臜事,见一次堵你一次。”
接着,薅头发、拧胳膊、踹小腿、砸垃圾齐上阵。
过了一会,秦淮茹出了车间,她头发乱成鸡窝,衣服也脏兮兮的,不过,她进新部门报道时,仪容又已经收拾整齐了。
新主任见到她,仍捂着鼻子往旁边撤,“味比粪都冲,离我远点。”
咔咔---
盖完章,签上名字,胸前别上新工牌,转岗就算完成了。
扫厕所,怎能没有工具呢?
她领到了水桶、墩布、劳保手套、竹扫把和木推子。
木推子,就是往一块木板上,竖着钉根木棍,公厕内的坑位是相连的,它的作用是将坑里的腌臜之物,推到墙外的化粪池中。
秦淮茹望着灰扑扑的公厕,心里直发怵,同班组的老员工,一脚把她踹进了厕所里。
那一日,公厕内的干呕声,就没停下来过。
李副厂长常露着笑脸,似乎那件趣闻跟他半点关系都没有,只不过,路上偶遇刘海中时,会用鹰眼剜人,暗示其嘴巴闭眼了。
刘岚恢复以往状态,干活麻利,和帮厨们斗嘴打闹,窗口给人打菜时,乐呵呵的,手也不抖了,但要是瞥见哪位工友多打了一勺免费汤,他就半个身子探出窗口,勺子敲着菜盘大喊,“一人一勺,你多舀一勺,别人就喝不到了。”
何雨柱照旧,该干嘛干嘛!
当然喽,除正常上班外,他也在等蒋先生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