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
扒完自己的饭,沈新诚长舒口气,美食总是这么让人神清气爽。
叫来服务生结账,一共才不到三万韩元,算得上是物美价廉。
两人休息了一会,走出小店。
沈新诚的鼻尖还残留着苏子叶淡淡的草药余香,今天的太阳异常猛烈,像是要溢出来一般,晒得沥青路面泛出阵阵油光。
倒像是到了热带。
足道矣“晕光熏得迷人眼,直把新罗作暹罗。”
三月的最后一个周一,天气晴朗。
…
在学校里走了一会消消食,沈新诚摆摆手和小梁同学说再见,两人各回各家。
“滴——”
刷开门,沈新诚本想补个中午觉,却看见了屋内一片狼籍。
他还以为自己眼睛出问题了。
再一看,宿舍不大的空间内,他的书桌被翻得乱七八糟,柜子上满是咬痕。
不仅几袋狗粮被撕烂撒得地上到处都是,连塞在柜子里的海报和签售专辑都被咬碎了。
“面条———!!!”
沈新诚吼道,这死狗老实了这么久怎么突然开始拆家了?
抬眼看过去,只见大威玛犬瑟瑟地蜷在阳台上,低着头时不时还偷偷瞅他一眼。
…..好像早上起晚了确实忘记喂狗粮了。
但这不重要。
“还看!还看?我看你是欠收拾了!”
沈新诚抄起拖鞋就要给狗子涨涨记性,真是不给他省心。
就是没喂狗粮你用得着拆家?哪里惯出来的坏毛病?一餐不吃能饿死啊!
狠狠打了两下面条,狗子可怜兮兮的唔鸣,两条蹄子划拉着地板,却又不敢跑。
显然是知道自己闯祸了。
沈新诚对上面条乌溜溜的大眼珠子,刚想再骂,余光却看到了狗狗嘴角的一抹血色。
“啥情况,怎么流血了?别动!让我看看。”
他一把按住面条,把狗嘴给掰开。
研究了半天,终于在嘴里找到几处扎着塑料碎片的破口,正乌溜溜地流着丝丝血水。
“你说你——!哎!吃东西就算了,拆家也算了,你咬那专辑干什么?练牙口吗?真是贱!”
压着呲牙咧嘴的面条,帮它把几块碎片扣下来,沈新诚又好气又无奈。
一路抱着长大的狗子受伤,他当然心疼,但面条这样一心作死,他也没什么办法。
沈新诚叹了口气,无奈地站起身,收拾一下房间。把咬破的海报扔掉,捡起已经不成形状的专辑。
“哎。”
还好小柴狗不会咬人。
拍拍狗子,虽然刚刚已经帮它把嘴里的碎片都扒出来了,但看着这‘作恶多端’的大家伙,沈新诚终究是放不下心来。
算了,还是去检查一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