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德快快请起!”宁渔连忙伸手将张飞扶起来,笑容满面道,“翼德救我于危难之中,怎会来迟!”
张飞如今可是他麾下最强战力,接下来的开疆扩土都得指望他,当然得给他最高的礼遇。
何况现如今自己在他心中应是类似于刘备的兄长角色,不若将这人设进行到底,以此来发挥张飞最大的主观能动性。
张飞乐呵呵地站起身来,侧脸看见躲在宁渔身后楚楚动人的姜璃,道:“这位便是嫂嫂吧!为何躲在俺哥哥身后,莫不是我吓到你了?”
姜璃的红盖头早已在方才战斗的余波中悄然落地,此刻听见张飞雄壮浑厚的声音,有些紧张地抬头看向他......只见得其人身长八尺,豹头环眼,下颚上蓄着的虎须更是平添几分凶狠。
此人竟是夫君兄弟么?
姜璃的眼底闪过一抹诧异,她先前也曾了解过宁渔的家世,却未曾听闻他有一位先天宗师的的弟兄。
要知道在这江州,后天高阶便足以担任一城之主,先天宗师更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夫君此前只是营中军士,怎会结交这等豪杰?
宁渔扭头朝姜璃安慰地点点头,又对张飞笑道:“翼德之威撼天动地,连我也不曾料到,遑论旁人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指向屋外的众宾客,那些人皆是一副震惊至极的模样,若不是担心激怒这忽然闯入的猛人,恐怕早已作鸟兽散了。
张飞朝外一瞧,忽然瞪起眼睛:“方才见这些人长吁短叹,对哥哥多有不敬,不如让我将他们抓来惩戒一番,好让那些见风使舵的鼠辈胆寒!”
此言一出,顿时让外面喧嚣的谈论声消失,纷纷后退,试图远离这不讲理的彪形大汉。
“翼德不可!”
宁渔赶紧将张飞阻止下来。
虽说他知道张飞的确是这直率的性子,也的确是见不得有人对他不敬,可眼前这些参加宴席的人皆是武淮城内有头有脸的人物,此时人手并不充裕,还得仰仗他们来将这座城运转起来,只要当众惩治几个跟随白宏的首恶即可。
不过这也只是权宜之计。
方才那些出言不逊之人,他已牢牢记在心中。
既然不能与他站在一条线上,那么便是敌人,尔后也须去拔除!
他不可能容忍城内还有随时可能爆炸的火药桶存在!
张飞闻言,恶狠狠地盯了身前的众人一眼,闷闷地走到宁渔身后。
宁渔满意地点点头,目光挪向不远处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叟之上:“李老,此乃吾弟张飞,性情直爽,方才所言并无恶意,还望见谅。”
眼前这人乃是武淮城李家的家主李倡,颇有势力,先前众人起哄要夺去他城主之位时,这人也并未落井下石,若让其心悦诚服,或许能迅速平息城内动乱。
李倡连忙拱手:“宁城主果真深藏不露,既已晋升后天高阶,又有张将军这般的先天宗师辅佐,日后必成大业啊......”
宁渔又道:“李老德高望重,尔后我也需多多请教,如不嫌弃,可否担任主簿一职?”
李倡顿时愣神。
李家虽有些势力,但皆是些不入流的商贾,族中仅有几名子弟担任城内的小吏......这宁城主坐拥先天宗师,已然有一手遮天之势,此话却是平白无故送他一场泼天富贵!
“怎么,不愿意?”
李倡立刻俯身,颤巍巍道:“属下愿为城主效犬马之劳!”
人群中忽地响起一道犹豫的声音:“城主,这主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