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十万两,买两根。”范质这次是势在必得。
柴宗训见着范质满脸悠闲,二十万两喊出去,就像在市井买菜一般。柴宗训虽然穿越来这宋朝十多天了,可对这时代的金钱购买力还真没系统的了解过,虽然有购买了一些资产,但也太片面了,没有整体的了解。
一想到范质做为先帝的托孤重臣,又是宰相,就一下子都想明白了。一百年之后的一位丞相蔡京被抄家的时候,可是抄除了价值八千万两的黄金和二千万两的白金,加起来就是自己奋斗的小目标:一个亿了。另外还有布帛、房产、田产无数。
虽然现在是宋初,虽然还没有那么富裕,宰相们还没有蔡京那么贪,可现在他们才出个十万两,简直九牛一毛啊,难怪这些高官们优哉游哉的,丝毫不放在心上。经商哪有做官敛财快,只要能延长寿命,多当一年官,不知能赚回多少倍买老参花的钱了。而这救急续命的老参却是可遇不可求,既然出现在这市面上,他们哪有放过的道理。
柴宗训断定这老参,肯定还有很大的上涨空间。
这是要发了啊,柴宗训两眼放光,就像那金挺子在向自己招手呢。
柴宗训见大家还在竞价,就偷偷到看台去找到符金锭。
“等下这批老参拍卖完之后,就插入拍卖四百年和六百年的老参。命人把他们出的价抄录下来,到时候我去清点一下看到底有多少,再按他们出的价依次出货。”
符金锭暗自记在心里,还拿着笔记到纸张上,以防忘记。没想到柴宗训这么果断,在拍卖过程中发现机会,见缝插针把之前没准备的拍品也要插入进来。
这时候价钱已经涨到三十万两一根了,但价格涨的也缓了,将近半分钟才有出一次价,有人在衡量出这么高价是否值得吧。
符金锭按照柴宗训给的台词,上去加一把火。
“曾经有个富商临死前问我,人世间什么最痛苦?我年小,不知道,请大家帮我想一想可好?”
柴宗训见符金锭已经抓住了竞拍当中的精髓,那就是互动,如果不互动,根本调动不起买家的兴致。就跟看小说一样,看了小说不评论不互动,那作者也会怀疑自己写的是不是不堪入目。
“饥荒最痛苦,我可是经历过饥荒的。”
“伤病才最痛苦。病了躺在床上,没有体己之人照顾的话,是何等悲凉啊。”
“没钱最痛苦啊,没钱就处处受人气,看人脸色。”
“和情人生离死别最痛苦,你会恨不得陪她而去。”
众人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帮符金锭想着答案。
符金锭见大家都参与进来,就开始揭露答案。
“我说没钱最痛苦,因为我那时年纪小,最喜拿钱去买糖葫芦。可这富商却告诉我,人生中痛苦的是没钱,可最痛苦的确是,命没了钱还没花完啊。诸位好好想想,等你们病得奄奄一息之时,看着满屋的金银财宝,难道就这么甘心的去了?”
“他死之前告诉我他花费一生才领悟到的道理:银子花了还可以再赚,但命没了就全都没了。所以呀,命就等同于钱。因为你奋斗了一辈子的东西,等你没命的时候,一样都带不走,人一死就成了别人的了。别人会来睡你的妻子,打你的儿子,花你的银子,难道你不痛苦吗?”
“说的不错,人死了,钱却没花完才是最痛苦的。”有人附和道。
“那么你们觉得这八百年的高句丽老参,花三十万两去购买,还会嫌贵吗?”符金锭终于把话题绕到这上面来了,柴宗训也松了一口气,生怕她绕远了,回不到正题。
“我出三十二万两。”
“我出三十五万两。”……
果然价格继续飙升。最终价格定在五十万两。
范质的五十万两排在第一位,魏仁溥的四十九万两排在第二位,赵普的四十八万五千两排在第三位,还有一个老者的四十八万两排在第四位,估计也是快到将死之年了,准备拿老参搏一把。排第五位的居然是一个契丹人,就是柴宗训上次在樊楼遇到的那位,以四十七万五千两位居第五。
柴宗训乐得喜笑颜开啊,光是拍卖这一批老参就有两百四十三万两白金进项。离自己一个亿的小目标越来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