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宋还在那长篇大论呢,被周秉申按着脸推到一边,蹲在大驴脸...不对,现在已经是猪头的骆士宾身旁:
“还能说话不?”
骆士宾脑袋晃了两下,没反应。
“艹,下手这么狠干嘛?”周秉申不高兴了,B装了一半,剩下一半不装完,晚上睡觉都容易尿炕。
老宋讪笑:
“不好意思啊申哥,有点过于兴奋了,看看那个?那个肯定没问题。”
确实,刚刚骆士宾被男子双打,水自流则是被单方面群殴,受伤程度肯定不一样。
又来到水自流身边蹲下,这么一看,水自流好看多了,至少不是猪头。
“水同志...”周秉申很有礼貌的称呼道。
噗~水自流吐出一口血沫,挤出个相当于被猪八戒给玩了的悲催笑容:
“申~申哥,我们错了。”
“诶~此言差矣,你们没错,我知道,你们是想要回之前...”
不等周秉申说完,水自流急忙道:
“没有的事,申哥,我们~嘶~”由于比较激动,不小心牵动了身上的伤处,疼的水自流倒吸凉气。
“...我们这次来,就是想跟申哥您道谢的。”
也是难为他了,能在这样悲痛交加的时刻,临时想出这样的借口。
“哦?道谢?”
“对~对,不为别的,谢谢您对强哥的照顾,绝对没有其它意思。”
周秉申挠了挠头:
“是这样吗?我误会你们了?”
“没有,没有误会,我们还得谢谢申哥,正好最近身子骨痒痒,您就上赶着帮我们松松骨,实在感激不尽。”
瞧瞧,什么叫高情商?这就叫高情商,就冲这几句话,周秉申也得为水自流点个赞,小子是个人才。
男人嘛,就得能软能硬...能屈能伸!
“这样啊,不用谢,我们都是乐于助人的好同志嘛!”
这场交流会至此圆满落下帷幕,周秉申拍拍屁股,带着老宋他们回农场吃猪大肠,胡同里,只剩下两个悲凉身影,蜷缩着躺在地上,久久没有起身。
...
另一边,周秉昆浑浑噩噩的骑着自行车逛大街,自打从木材厂离职,他就成了无业游民。
这事儿他既不敢告诉李素华,也不敢跟周秉申说。
三哥费心费力给他安排的工作,就因为自己看了场枪毙给弄丢了,想想他都觉得憋屈。
不过他不后悔,涂志强不但是从小一起玩的兄弟,更是在木材厂里没少照顾他的哥哥,亲眼目睹这样的人死在眼前,周秉昆肯定过不了这一关。
这段日子,周秉昆晚上做噩梦,白天有幻觉,睁眼闭眼全是涂志强被枪毙前的场景。
当时的一幕一幕,就跟开了无限循环一样,一帧一帧不停的在脑中重复播放,他快要疯了。
从小就闷闷的他不愿意把心事跟人分享,就喜欢憋着,但人就是这样,你不说,别人怎么可能猜得到,又有几个人愿意主动去猜?
是以,那件事都发生好几天了,愣是没人知道。
除了一起在木材厂上班的几个兄弟,家里人没一个知道他已经从厂子离职了。
为了不让李素华担心,周秉昆每天一大早,照常骑车出门,随便找个地方一呆就是一天,这不,今天又晃悠到大众浴池前面了,冥冥之中,这里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