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时分在家门口听到女人尖叫声，周秉申心底发毛，猛打个激灵，困意也消失不见，快跑几步，一把推开大门：

“娘!你咋了！发生啥事了！”

周秉申气喘吁吁，声音透着紧张和忐忑。

屋内昏暗，听见里屋传来一阵窸窸窣窣，没得到回应，他着急拉开里屋门，打开了灯。

昏黄的灯光瞬间照亮屋内，一时间没适应，周秉申略有不适眯了眯眼睛。

只见乔春燕坐在炕上，双手捂脸，衣服胡乱套在身上，香肩半漏，平常两条整齐光滑麻花辫现在也乱糟糟垂在两侧。

周秉申视线朝铺盖看去，被窝乱成一团，被褥上赫然一块殷红抓住他的视线。

曹德宝在一旁披着破棉袄，站在炕上，正胡乱的套着裤子，见到来人更是腿都发软，抖成筛糠。

就算知道原有剧情，可看曹德宝这个死样，还是气不打一处来，随手从桌上拎起一個空酒瓶，用尽全力朝德宝身上甩去。

“咚~”

酒瓶狠砸到德宝手上，惹得他一阵痛呼，面目狰狞。

乔春燕见状惊叫出声，伸手就拽周秉申：

“哥！别，你别...”

冷盯着乔春燕，周秉申轻轻推开她，坐到一旁，从兜里掏烟：

“说吧，你俩想怎么解决这事，我不乐意管，但毕竟是在我家，我需要听一下你们想法。”

火光燃起，浓烟喷出，瞥了眼杵在墙角一声不吭的曹德宝，更加嫌恶，语气冰冷：

“你他娘的，这裤子就不打算穿了？”

曹德宝这才把裤子套牢，小跑几步，“扑通~”跪在周秉申面前，语气颤抖：

“申哥，我错了，我不该惦记你的...”

“打住，第一，乔春燕爱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跟我没啥关系，第二，跟在我后屁股长大的小孩，叫我一声哥，我理应为她讨个说法。”

周秉申淡淡说着，其实这话很大一部分是说给乔春燕听的。

果然，听到这话，乔春燕咬住下唇，低下头不吭声。

曹德宝见状，赶紧表忠心，右手指天，左手拍胸口，一脸坚毅：

“我曹德宝一定对乔春燕好，一定娶她，我现在就回家跟爹娘去说！”

懒得听海誓山盟桥段，更何况这都是假的，周秉申瞥了一眼乔春燕，见她一言不发，伸手把烟掐灭，站起来伸了伸腰：

“行了，你俩爱干啥就干啥吧，我一晚上都没睡，回去补觉，记得给我把这屋收拾了。”

也不管他们什么态度，周秉申头也不回离开，来到外屋，推开门，只见弟弟躺在炕上睡得四仰八叉，嘴角还有晶莹不明液体。

见此情景，他不禁暗笑几声，简单脱去外衣，钻进被窝，听着周秉昆的呼吸声，很快头脑发沉，眼睛一闭，见了周公。

......

没回来过年这事，李素华心中遗憾，周秉申是知道的，母亲不说，但每天探头盯着门口，眼睛里的失落还是能看清，对此，他能做的只有抽出时间，陪伴母亲。

今天下班早，他晃悠到光字片时，天色还没完全暗下，离家大老远，他就看见母亲矮小身影在自家院口晃悠。

“娘！你这干啥呢！大老远就看见你在外晃悠！”

周秉申小跑上前，伸手扶住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