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既出，原本处于下风的使者一下便舒展了目光，“听见了么？这位羽族的客人。”

“你是在质问我吗？”羽族长者神色一厉，本就没有直接屈服于对方之下的底气让他看上去更加冷漠，“至于这件事，无可奉告。”

雪初将视线转到那边，只觉得这一幕似是与过去重合，而她清晰地看见，破败的墙根之下，开始冒出了新生的嫩芽。

那孩子目光牢牢锁在被拿出来的令牌之上，眼神愤懑的打量着正把他们当做筹码一样摆上桌的两人，露出了十分明显的，像是被激怒的小兽一样的情绪，“你们在做什么？！”

那本应该是希宁的目标。

“这世上，可不是只有侍神族有自己的手段。”

“好久不见啊，雪初小姐，”光明神教派来的使者一字一顿，要不是他身上华贵的袍子还好好的穿着，雪初几乎幻视了还没有过去多久的那一幕。

有点反悔了……果然还是不该贪图那么一点便利的好处。

“空头支票可是毫无意义的。”

这样也不错啊，雪初如是想着，揉搓着令牌的动作一瞬间变得柔和。

——就是你了。

“而且我记得，”他的目光死死盯住了使者，“你们的来意应该是指引雪初吧，既然正好在这里撞到，我手上的令牌也没有作伪，那便直接和我说好了。”

明明之前才对光明神教派来的自己出言不逊甚至还动了手！

使者是绝不相信羽族有这样的能耐的，就算她对当时的事记忆的并不太清楚，身上的痛却没有那么快能痊愈。

“嗯？”

他把客人二字咬的很重，像是笃定了对方不敢直接撕破脸。

注视着做得很好的孩子，雪初当着他的面又将那块令牌重新拿了回来，挑眉，“有趣的论调，我很喜欢。”

“你们看中的，也不是雪初本人吧？”

这两种情绪在理论上十分不搭，可实际上，一对上小孩装满了独属于无方城那样情感的眼睛，接下来的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

羽族长者看向身边不发表意见的雪初，“无方城城主？”

“你……”其下的含义让人发寒。

侍神族的使者想到了什么，不得不再次开口，旁敲侧击，“手段……羽族也想在这其中分一杯羹吗？可要小心被反刺，你选中的合作对象，可也不是什么寻常人物。”

领着羽族长者一路走到无方城门口，雪初迎面撞上了一个人。

在使者震惊的表情下，一枚令牌安静的落在了伸出的掌心，而这过程，甚至没超过十秒。

“看来我也不该在与无关人士多说了，”使者乘胜追击，直接把话头扭向了看似置身事外的雪初，“若是没什么疑问，便在今晚再会吧。”

“雪，初，小，姐。”

——看来还在惦记着那点屈辱。

雪初轻笑，就算明白也半点没有要给人留面子的意思，直接往上累加了一个前提，“要是我心情好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