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斌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下来,厉声呵斥道:“况越!”
“有事?”
况越满不在乎的掀了掀眼皮:“那么大声干什么?这里又不是快男海选。”
看到况斌她就生理性厌烦,每天拽的跟二五八万一样,靠着岳丈家上位起家,却标榜自己白手起家,人五人六的一天天在家里吆喝上。
背地里偷偷报了网课,专门学习如何PUA老婆,光是笔记都写满了三百张A4纸。
整天死守着那点可怜的自尊,把精力全部放在PUA郑枝宜身上了。
要不是出警局大门的路就这么一条,她肯定是绕道而行。
不过既然只能对上,那她就直接开怼了。
眼看两人之间的氛围变得剑拔弩张,郑枝宜连忙出来打圆场。
她得眼睛肿的像杏脯,开口便是重重的鼻音:“和爸爸好好说话呀,还有外人在,像什么样子。”
况越瞥了她一眼,略带鄙夷的眼神从他们三个人身上挨个扫过:“哦,麻烦让让,你们三个挡我路了。”
这死丫头!敢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
当真是无法无天了!
况斌气的抬脚堵在了她前面:“况然的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她阴阳怪气道:“具体事宜你可以找我的律师详谈,我不太懂法。”
况越的回答再次让况斌头疼,这不是故意跟他唱反调吗?
但现在事急从权,他只能顺着况越的鳞好好说话:“况然从小就被当成继承人培养,她要是因为这点小事进去了,况氏怎么办?”
况越就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阴恻恻的笑了起来,发出桀桀桀的声音:“你是阎罗王吗?死生都是小事?”
“没人有权利决定我的生死,剥夺公民的生命权是法官根据罪行审判的,我唯一的罪就是做了你况斌的女儿。”
“况然是当作继承人培养的,那看来你的培养技术也不怎么样嘛,你要是实在担心她,完全可以犯点事进去陪她一起踩缝纫机。”
正说着,况越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对,你们一男一女,不能再同一所监狱服刑,要不然你考个狱警试试?
嘶——忘了你年纪大了考不了,你还是变性吧,做个手术就能教导女儿了,我相信你们母女能携手并进,打造更好更辉煌的郑氏企业哟。”
况斌原本气鼓鼓的脸在被戳中最敏感的地方时,瞬间就像泄了气的皮球瘪下去,况越心里别提多爽快了。
遇到傻缺不可怕,可怕的遇到一窝傻缺。
原主也是个蠢得,这种家长有什么跪舔的必要?
她就浅浅怼了几句,甚至连三成功力都没发挥出来,况斌就被气得只能重复你你你了。
况越直接拖着拉杆行李箱头也不回的走了,况斌还在后面冲着她大喊:“我要停掉你所有的卡!”
她转身比了个中指:“爱停不停,你又没给过我卡,停什么卡?萨瓦迪卡吗?”
旁边的警察们个个忍俊不禁,那么密的笑点,这谁顶得住啊!
况斌骂不过况越本就一肚子气,现在看到别人的嘲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这就是有了不肖子孙的下场!我的今天就是你们的明天!”
“一天天的就知道看热闹,我的热闹有那么好看吗?还笑!有空多去看看你的工资卡好不啦!这么多年了工资涨没涨啊?有没有在认真工作啊?我生了这么个女儿已经够头疼了!为人父母很难得好不啦!”
郑枝宜站在一旁,用丝巾捂住了半张脸。
“家教”告诉她,她不能在外人面前和况斌意见相悖。
但仅有的理智告诉她,现在这个情况,蛮丢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