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是自己的,自然得自己心疼。
他虽不知苏杳为何要固执己见的等叶韵,总觉得这其中有些古怪,且方才见叶昭提及番叔时,苏杳神色不明,他也没戳穿。
珧琢转念一想,杳儿与他身边的人无话可说,而与叶韵交好,自是有些话同叶韵说说的。
真要憋坏了,他怎舍得?
只是瞧着叶昭,属实是碍眼。
好在叶韵不多时就采了药归来。
叶韵长相婉约秀丽,衣着浅色蓝袍,更显人素静雅致:“苏杳。”
她像是料定了苏杳会来,并无一丝惊愕,反倒是对苏杳身后的珧琢怔了怔。
“祭司大人。”生硬得嫌弃。
刹那间,气氛诡异。
珧琢也叶昭二人被叶韵赶了出去,但珧琢仍是一刻不离紧闭的房门。
庭院中的二人,各自互不相让的瞪来瞪去。
叶韵将一张手帕放到苏杳目前,里头隐隐约约包裹着东西。
苏杳迫不及待的剥开后,拾捻了一颗药丸送了嘴中。
略微有些涩,苏杳不自觉蹙了蹙眉,叶韵又递上一杯茶。
苏杳笑颜清甜动人:“韵姐姐,多谢了。”
叶韵淡淡的视线落在苏杳雪蕊似的脖颈上,又微不可察的别开脸,神色闪过顷刻的不自然。
瞧着苏杳,也是心中一阵儿悲悯:“这药虽没太大的隐患,但长此下去,总是会留有药性在体内、于身体有害的,你这……”
苏杳垂眸敛目,羽睫轻颤,神色恍惚无奈,自嘲一笑:“我知道,我自小喝过那么多药了,也不在乎这点儿。”
叶韵盯着苏杳艳稠如画的面容上满是苦楚,兀自哀叹一声,也是于心不忍。
“珧琢那法子,也不一定那么邪乎,你如今身子不好,不会这么快就有身孕的。”
没错,她方才给苏杳的药,是避子药。
仙乐族人或多或少精通医术与蛊术,自珧琢给她灌那易孕的药后,苏杳整日担惊受怕,就怕有朝一日,自己腹部高隆,怀了珧琢的骨肉。
她在这儿四面楚歌,唯有与叶韵叶昭姐弟两关系交好,便求着叶韵帮她。
她知若是东窗事发,叶韵恐受牵连,但她是真惊恐万分。
她定是不能怀珧琢的孩子的,若是怀了身孕,那便是这辈子都要同珧琢牵扯不清了。
苏杳扯了抹淡笑,眉目清冽如雪:“防范于未然,总比每日担惊受怕好的。”
叶韵也颇表认同的颔首。
苏杳看着那几颗药,这还是叶韵私底下给她寻药研制的,所以每次只有几颗,她万分珍视,猛地又面露惊悚,拧眉担忧。
“若是……勤一些,我是不是该两日一粒?”
她说出这话时,都不敢去看叶韵,皮薄得面子过不去,窘迫至极。
叶韵也心领神会,张口结舌了须臾:“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