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长生质问道：“谁说只有一条路可以走？既然这次我能恢复记忆，那就证明事情有变数，我会走出第二条路出来！

你只需要听从我的命令，不断累加变量，尝试不同的可能，我们必定能达成两全其美的结局！”

“如果有这样的可能，天帝会推演出来的。难道你认为自己比天帝更强吗？”盟主油盐不进，死脑筋到底了。

“因为她需要确保我第一世能修成无上境，只有修成无上境，我才能锁住当下，让我有不断重来的机会。”

“前提是你要修成无上境。邱珊珊不死，你无法修成无上境，我们便不再有未来，我们不能出错，也无法承担出错的后果。”

“就算失败也会回溯！我失败了许多次，而张萱雅能看到的过去，全都是我修成了无上境的过去，一切并不是注定的。

好好用脑子想想，我成为无上境怎么可能是必然的事情？如果你杀了我，难道我还能修成无上境吗？

张萱雅之所以看到的每一个过去，都是相同的结局，不过是因为她的能力有局限，她根本观测不到我失败的未来。”

“失败的未来无法被观测......我就当是真的，你没有欺骗我。那么这些无法被观测到的回溯为何会失败？你做了不同的选择，导致结果的不同吗？可都是你，为何选择会不同呢？”

盟主的疑问戳破了方长生的谎言。

如果方长生一直都是没有记忆的状态，在没有额外变量的情况下，他怎么会失败呢？按理说，他应该一直在重复第一世发生的事情。

张萱雅能够观测到过去，是锁死的未来中唯一的变量，她的行为可以引发蝴蝶效应，改变一切。

但方长生说的却是张萱雅没有记忆的回溯，那也意味着在这些回溯当中，张萱雅也变成了稳定的常量，为何应该不变的结果却发生了变化？

其中变量正是方长生的记忆，因为方长生记忆的留存，导致结果的不同。

方长生本想隐瞒下来，用这一次回溯拥有记忆为借口，骗取盟主赌一把。

但盟主岂是寻常人？确实盟主不如天帝聪明，在三传奇中也是相对的平庸，可相对的对象是第一智者的天帝。

作为开创新时代，带领修真大世界，通过百年光阴晋升为洪荒宇宙顶阶势力的至高领袖，盟主有可能是蠢货吗？

方长生迟疑片刻，还是决定坦白道：“这并不是我第一次恢复记忆。”

盟主没觉得意外，继续说道，“张萱雅并不清楚这件事，说明在你有记忆的未来全都失败了。”

方长生嘴硬道：“不，那要看失败的定义是什么，如果仅仅是指修行成无上境，不错我是都失败了。

但我确实找到了不需要修成无上境，不需要牺牲珊珊，也能拯救修真大世界的办法。”

“如果你能达成那样的未来，你不可能主动去回溯。

一种情况是你撒谎了，另一种情况则是你不修成无上境，那就会不断回溯下去。”

方长生沉默了。

盟主从方长生的反应中得出了答案。

“那就是第二种情况，回溯不可控制，你的记忆也不可控制。失忆的你就会走向正确的未来，修成无上境，但你会成为灭世魔神，摧毁一切，让回溯发生。

可是拥有记忆的你，会阻止邱珊珊被杀，哪怕达成了最好的结局，你无法修成无上境，依然会被迫回溯。

我分析得对吗？”

方长生怅然的点了点头。

盟主心态发生的变化，眼神中带着杀意，“我尝试过代入你的视角，没有记忆的你，在逐渐了解一切真相后，察觉到自身一直受到了欺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