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一岁不到的时候,母亲就抱着本王投了冰湖,幸亏被人发现,救了下来,母亲被认为是得了疯病,打入了冷宫,而本王受了寒,得了肺痨,差点没死了。”
这是实情,沈琴也知道。
“从此本王就失了母爱,父皇怕染病从不看本王,只给本王找了个不靠谱的见习御医,忒年轻,成天拿本王做实验,灌苦药,扎长针,把本王折磨的生不如死。”
沈琴无语,[我有么?]
“没有人管本王的死活,本王日日夜夜的咯血,一咯大半碗,每天都在生死边缘挣扎,痛不欲生……”
沈琴暗笑,[哪有那么严重!我不是每天晚上都给你推经络止咳么。]
“也算本王命硬,被那御医摧残了六年,总算死里逃生,也长大了,想起了被关在冷宫的生母,觉得她比本王还可怜,御医们都说她是治不好的,本王不信,一直想寻个好大夫给她瞧瞧。”
李云熙眼里含泪,长叹一口气,认真的看着沈琴,“本王所求的,不过是个孝字而已,先生,你愿不愿意帮我?”
是卖惨环节么?
沈琴还没答复,浩儿已经入了套,一脸同情的插话道。
“那个御医水平不行呢,师父治肺痨,两年内就都好了。熙王殿下好可怜喔,从小就得病,还被人误治了,师父,你就帮帮他吧。”
哪个大夫没有个医术从青涩变为娴熟的过程?
沈琴有些尴尬的清清嗓子,[浩儿,你去给患者熬药吧!]
浩儿乖乖的退下了,沈琴行至案边,李云熙跟了过来,很恭敬的将毛笔递到他手上。
笔沾了墨,在手中停滞着,沈琴心里清楚,这事没那么简单。
不是御医看不好,怕是没人敢给看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