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兰,姜黄照顾的不好,你不会细心一些吗?我母亲当初让你过去照顾,你就是这么照顾的?我告诉你,你的卖身契可在我们中山王府呢,要是不尽心,我就告诉母亲。”
这话极具有威慑力,丁兰立刻就像刚刚的姜黄一般,对着霍安就跪了下来:“表少爷饶命,丁兰真的有在用心照顾小姐的,您看小姐身上的狐裘,都是最厚的。”
对于丁兰的解释,霍安一脸不信的模样:“那为什么还会受凉?”
楚宁适时的开口:“表弟,我都已经说了无事,京城天气本就寒冷,我刚回来这也正常,你别再为难丁兰了。”
尽管楚宁如此说了,霍安还是一副不信的模样,死死的盯着丁兰:“说。”
“是,是冻得。”
丁兰有些颤颤巍巍的回道。
“冻得?怎么回事,是这府里面的炭火给的不足吗?”
说着,霍安把视线放到靖国公的身上,眸光微冷,眼神里带着询问。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在屋子里冻得,不对,是是在屋里面......”
“到底那里?”霍安明显有些不耐烦,语气加重了几分。
这一次,丁兰断断续续,直接一口气全部说完:“是,是在祠堂,姑娘刚一进府就去跪了三日的祠堂,您也知道姑娘身子弱,本就畏寒,所,所以就......”
此时的丁兰已然有些慌的说话没了章法,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了。
这话一出,不止是霍安,就连靖国公的神色都变了。
“跪了三日祠堂?”
说完这句话,霍安直直的把视线放到了靖国公身上:“国公爷,我倒不知道京城合适多了归家需跪三日祠堂这个规矩了?这京城的礼仪倒是稀奇。”
“表弟,不要无理。”
楚宁起身,解释般开口:“表弟,你不要瞎说,素二婶婶找大师算的,说我如今双亲俱无,乃是刑克亲人之命,需在归府之时,于祠堂跪满三日,方才能跟亲人相见,此为化解之法。”
“呵,这说辞倒是好笑,贵府的二夫人找的是哪一个大师,不知道能否引荐一二也为我算一算。”霍安听罢嘲讽般开口,目光更是直直的看向靖国公,似乎是在等一个解释。
靖国公一时间有些发懵,这二儿媳妇找的人是谁他也不知道,这件事情虽然听起来有些离谱,但为了整个国公府,让宁丫头在祠堂跪个三日又何妨,但此时被霍安这么疑问,要是回答不好可就不妙了。
想了想,随即开口:“霍公子也知道,一些得道的大师都是云游的,不可能只在一个地方,这件事情虽说宁丫头受了些哭,但也是为了大家吗,这样,我这边有圣上赏赐的人参跟狐裘,一会儿着人给宁丫头送过去。”
“不过是狐裘,我中山王府最不缺的就是这个。”霍安嘲讽了一声,却并没有说不要。
见差不多,楚宁适时开口:“好了表弟,都是为了国公府,我牺牲一些不算什么的。”
说着对靖国公行礼:“祖父莫怪,表弟就是关心则乱有些不太注意言语,我带他向您赔礼。”
“能理解,你们表姐弟关系要好。”靖国公摆了摆手,装作一副理解的模样,但微皱的眉头名下是介怀的。
看了楚宁一眼,霍安对着靖国公拱手,语气有些生硬:“国公爷多海涵,毕竟我就这一个姐姐。”
对此,靖国公只能赔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