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椿子也把心中这百思不得其解的疑惑给问了出来。
江荧看着椿子,不急不躁的回答:“正如你先前所说,我如今还好好的活着不说,更是连伴随着十几年的痴傻病都‘好’了。”
“若是我将事情如实说出来,你们的所作所为,你们家中长辈最多不过是当着我母亲的面儿斥责你们一句。”
“我母亲若是不计较还好,要是为了我较真儿了,反而还要被街坊邻里议论是不知好歹,没有人在乎事情的经过如何,结果是我虽然伤了脑袋,可若非你们如此,保不齐我的痴傻病还好不了。”
“原本应该要道的歉,反而还会变成是额外给我母亲的面子。”
椿子完全没想到江荧竟然能将这样一件小事分析的这般透彻,而且她想了想,还非常有道理。
她内心竟然对眼前痴傻了十几年的江荧起了钦佩之心。
就在椿子以为江荧已经把话给说完了的时候,又听到了江荧的声音:“况且,我也不想那么便宜了你们呀。”
椿子听后一惊,看着江荧的脸上神色淡淡,说出去的话,却有些让人觉着有些不寒而栗。
她明知江家对傻子江荧的弃之不顾,还连累着禾氏一同跟她住在这样一个小地方受苦。
纵然如今痴傻病已经好了,但是也不见江家有人第一时间前来探望,态度已经不言而喻。
这样的江荧,如何能够对付她们。
可理是这样一个理,但眼前的江荧还是莫名的就让椿子感到害怕,甚至不敢问出竟要怎么对付她们的话来。
站了许久后,又对江荧说了句:“对不起,就跑开了。”
这次,江荧没有拦住椿子。
只是江荧没有想到的是,又过了一会儿,椿子这样一个懦弱的姑娘,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跟说辞,竟然带了几个姑娘一起来向江荧赔了个不是。
江荧已经从椿子的口里知道那日拽着傻子江荧头发往树干上撞的那姑娘名叫秋芳,这里来的几位姑娘都是那日同秋芳在一起羞辱傻子江荧的。
只是在这里头似乎少了那么一两个人,更是没有秋芳的身影。
江荧见她们来的这几个姑娘都是真心实意的在道歉,虽然嘴上没有说原谅,也认为自己确实没有资格代替傻子江荧说着原谅与否。
只是在心里打消了对付这几个姑娘的念头。
至于秋芳这个罪魁祸首么,看样子她可是丝毫没有愧疚之心,这事情啊,自然也就不能这样算了。
江荧看着眼前的这几个姑娘既然乐意在这里替她同禾氏收拾干活儿,那自己又何必要阻挠呢!
米是她们送来的,柴禾也是她们码放整齐的。
但这粥,虽然确实是江荧自己熬的,但并不像她对禾氏说得那样,是椿子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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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过得飞快,期间大夫也来过几回,每次都是替江荧头上缠绕着的绷带拆下重新上药后,又换了新的绷带,现在江荧脑袋上的伤也已经全好了。
这些时日里头,秋芳来偷瞄过江荧好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