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不能娶她,可他希望能时时到她,能随时知晓她的状况,因为现在的他有能力保护她也有能力给她一份安稳富裕的生活。
而和亲则意味着颜彦从此彻底脱离了他的羽翼,也意味着她一个人要在人生地不熟的异国他乡孤苦终老,不对,孤苦是一定的,终老却未必,因为那些和亲的公主郡主鲜有寿的,期间缘由不用问也能猜到一二。
因此,李稷是绝对不希望颜彦走这条路的。
“父皇,这恐怕不妥吧?姨祖母当年把她托付给皇祖母和您,是希望我们能庇护她,给她一份安稳的生活,如今出了这种事,彦儿妹妹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我们不说站出来为她遮风挡雨,反倒还逼她去和亲,这和陆家有什么区别?”
“放肆,和亲有什么不好,郡主的身份是多少人盼都盼不来的,且嫁过去最次也是妃子,荣华富贵享用不尽,不比她嫁给陆家那个哑巴强?”李琮怒了,一方面是被说中了心事,另一方面是猜中了儿子的心思。
“嫁给什么哑巴?不是说出家吗?”李稷蒙了。
李琮见此忽地想起儿子才刚回来,只怕还不清楚这件事的详情,于是,他把前因后果说了一下,因为他也想听听儿子的法。
他倒也不是非要颜彦嫁给陆家,他也很不喜欢陆家的霸道和算计,毕竟再怎么说,这门亲事是他和太后钦定的,陆家这么做,也相当于是在打他和太后的脸。
这么着他才答应颜彦的条件,让陆夫人当众向颜彦赔礼认错。
可陆家终究不是一般人家,是当年的开国大将军,尔后的这几代后人也是战功卓著,否则,陆端也不敢向他提条件。
因此,这件事该怎么处理,他想听听李稷的法,毕竟李稷是太子,从十五岁之后便跟着他临朝听政,也该学着处理一些政务了。
“父皇,那个陆呦儿臣倒是见过一次,好像是有一年我们在陆家聚会,不知怎么说起来陆家的藏,陆鸣把我们带去了他家的藏,结果在那到一个和我们年龄相仿的男子在作画,只不过他一见到我们慌慌张张地就跑了,儿臣倒是留心了一下他的画作,说实在的,很有灵气,不比陆鸣的功底差。”李稷回忆着说道。
“可问题是那丫头不上那个哑巴。”李琮说完把颜彦要陆家夫人当众赔礼认错的要求说了出来。
这点李稷倒也听颜彦说了,因而,略一掂掇,“父皇,儿臣觉得彦儿妹妹说的没错,这件事错在陆家,凭什么妹妹要平白受这屈辱?至于陆家说的求娶,儿臣认为是两回事,妹妹要嫁陆家,也必须得清清白白地嫁进去,否则,以后她怎么在这些世家大族里立足?”
相对于和亲,他宁可让颜彦嫁给陆呦,虽说陆呦口不能言,可他能写会画,过日子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至于别的,他将来有的法子是弥补颜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