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有却已经跳了出去,用剑指着辛稹道:“今日不是我华山派仗势欺人,就算是我意气相争,你输了或是我输了,都与门派无关,输了你打我一通我也认了,我要是赢了,也不打你,但此事就此罢休如何?”
辛稹呵呵一笑:“就是这一套是武功高强就没有错的道理对吧,也行,就依你。”
陆大有剑尖朝下,行了一礼:“华山陆大有。”
辛稹屈指一弹剑鞘,长剑从剑鞘之中弹出,辛稹轻轻探手握住剑柄,笑道:“辛稹。”
辛稹露了这一手顿时令华山派弟子都有些色变,这一手没有高强的内力根本就做不到,陆大有心道:这一手不知道师父能不能做到?
陆大有头皮有些发硬,但事到临头,也不能堕了华山派的名头,比剑可以输,但阵仗不能输。
陆大有喝道:“请了!”
辛稹点头。
陆大有剑尖一晃,一招苍松迎客直刺辛稹面门。
辛稹脚步一错让过这一招笑道:“苍松迎客,我可不是客人……”
陆大有脸色一紧,他原本以苍松迎客释放善意,意思是虽然我们交手,但我依然带有善意。
但辛稹说他不是客人,那就是敌人了。
然而辛稹却非这个意思,他的意思是,我也是华山主人,可不是什么客人。
陆大有使完苍松迎客,立即接上一招白虹贯日。
辛稹依然没有接招,探剑轻轻一引便将陆大有牵扯了踉跄,陆大有心中大惊,也不顾其他,将所学华山剑法尽数使了出来。
辛稹倒是不着急,他也想看看这华山弟子的水平如何,便有意引导。
陆大有只觉得自己洋洋洒洒的出招,比自己练习时候还要流畅的多。
他心中大喜,以为自己近段时间练剑勤奋,因此剑法大进,一时间信心大增,出手更多了几分力道。
过了一刻钟时间,辛稹便皱起了眉头,因为陆大有又开始将剑法从头使来了,想来所学剑法已经使了一遍了。
辛稹摇了摇头,这陆大有的水平应该代表了华山弟子大多数人的水平,比之青城派弟子也就相差仿佛,也没有什么好看的了。
既是如此,辛稹便没有耐心陪着玩了,一剑刺出,在陆大有手腕上一点,陆大有手上一麻,长剑顿时落地。
辛稹欺身而上,噼噼啪啪正反扇了十几个嘴巴子,不过力度不大,羞辱的意思更甚于伤人。
徐平之见辛稹果真扇了陆大有嘴巴子,喜得拍起掌来,辛稹回头看了一眼,竟觉得徐平之有些媚态,心下顿时一惊。
忽而想起来辟邪剑法的副作用,东方教主练了之后成了东方姑娘,徐平之后面也喜欢华服香水……草!
打完陆大有,辛稹转身就走,徐平之赶紧跟上,陆大有呆呆站在原地,脸色一下子红一下子青的。
辛稹出了门便后悔了,应该把他们给赶走的。
因为外面雨声如洒豆,越下越大,身上也没有雨具,想走也走不了。
恰好一副馄饨担子从雨中挑来,到得茶馆屋檐下卸下来躲雨。
卖馄饨的老人笃笃敲着竹片,锅中水气热腾腾的上冒。
辛稹顿时口舌生津,喝了一早上的茶水,腹中早就空空,便道:“老人家,给我们煮两碗馄饨,一碗加辣,一碗不加辣,都加鸡蛋!”
老人赶紧应是,然后下馄饨,过不多时便将两碗馄饨递给辛稹,辛稹将没有辣椒的递给了徐平之。
徐平之站在台阶上有些束手无措,辛稹却是一屁股便坐在台阶上大吃起来,徐平之小心翼翼的吹了吹才坐下,只是吃相却是十分文雅。
便在此时,只听得街上脚步声响,有一群人奔来,落足轻捷,显是武林中人。
辛稹抬头望去,只见急雨之中有十余人迅速过来。
这些人身上都披了油布雨衣,奔近之时,看清楚是一群尼姑。
当先的老尼姑身材甚高,在茶馆前一站,一眼便看准了辛稹,大声喝道:“你便是长孙冲!果然长了个畜生样!”
辛稹嘴巴里还有半个馄饨没有咽下去,便被这句话给惊得嘴巴半张。
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