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义庄,在九叔眼里,可以拿得出手的牌面便是自己。
要才有才,要样貌有样貌,重要的是,林飞的气质,就是那些权贵子弟都没法和他比。
林飞心里清楚,所谓的气质,无非是自己来自于后世,早已经过前世的各种磨练和捶打。
已经看破这个社会的本质,便是见识也要远超这个时代的人。
九叔现在同样纠结得很,早已看破任发的心思。
从任发侧面打听林飞的底细,又问了九叔关于茅山是否戒婚娶。
九叔便知任发打算把自己女儿委身林飞的意思。
从未见过任发关心过秋生和文才的婚姻大事,这就是眼光。
九叔没有想过让林飞这辈子不结婚,做个真正地出世道士。
就是现在的他,也没有想过不结婚。
茅山不出师的弟子,才有资格成为真正的修道者,才能成为茅山长老或掌门。
这是自古便有的规定。
目前同辈中只有石坚选择出世,遵守一切清规戒律。
他才有资格成为下一代掌门。
林飞从小就没想过要遵守一切清规戒律,这点从义庄的伙食便看得出来。
躲在角落里的秋生和文才就期待得很。
当时谈迁坟的时候,他们便在身旁听着。
“一千大洋,以前不见这些富绅给过啊……”
秋生瞥了眼文才,笑道:“那是因为他们小觑我们义庄,小觑师父。”
“现在任家开始扭亏转盈,这点小钱算什么?”
“何况任家能有今天,也是师兄的纸人解决他们的生意困境。”
“这点钱,不过是出场费。”
文才嘿嘿笑道:“想来师父这一次不会小气了!”
他们每个月都有百块大洋的收入,经济非常宽裕。
再也不是曾经的土鳖,对钱的认知提升了好几个境界。
秋生鄙视地看着文才,“连这点钱都要盯着,有如这样,不如好好地练习制符。”
“一个月一两百块大洋轻轻松松的到手。”
文才白了秋生一眼,嗤之以鼻道:“那是你已经可以制作符箓,当然这样说了。”
“我还没有学会,从师父哪里要点怎么了?”
心里却道:“这个月一定要突破,不能拖了,否则非让秋生讥笑不可。”
文才的恒心很大,为了小钱钱,他是坚定不移地一定要学会制作符箓。
不能和师兄比,但一定不能比秋生差。
在文才眼里,秋生和他的天赋差不多,秋生都能成功,他不可能不行。
九叔装作没有听到秋生和文才的谈话,目光瞟了一下院子里晒太阳的林飞,心道:
“还是自家从小养大的香,对于大洋,连提都不提。”
“哪像秋生和文才,事儿还没有做,便开始想着那点大洋。”
虽然把秋生和文才都算进去,但心里对秋生的心态变化非常满意。
显然秋生没有想过要大洋,文才却惦记着。
“为师要不是担心你没有动力,早用棍子侍候。”
想到这里,九叔忽然朝着文才喊道:“文才,这个月还想不想突破……”
“还不滚过来练习……”
文才打了个激灵,讪讪笑道:“师父,弟子绝无其它意思,别往心里去。”
九叔戏谑地看着文才道:“为师往心里去了么?”
“现在就你不成器,心思复杂,贪念更是让为师手痒痒的。”
“师父,弟子没有这个想法,有想法的是秋生啊……”
“今天给为师练习一百遍,要是没有完成,今晚的饭就别吃了。”
“是,师父,弟子听到了。”
文才愤怒地瞪着装模作样的秋生,随即又看了院子里的大师兄林飞。
心里一阵凄苦,“我怎么这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