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陈醉装没听见,加快了速度。
雍执序侧眸,一言不发地凝视着他。
事实上他的长相是偏冷系的,眉眼锋利,是骨子里透出的温柔儒雅,修饰了这一凌冽感。
当他面无表情时,就会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让人无处遁形。
陈醉跟在雍执序身边多年,只一对上他没有温度的眼眸,就知道自己的小心思被看穿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听到男人淡淡一语,“不要再自作主张。”
陈醉心里一咯噔,一转方向盘,掉头往回走。
——
医院一楼大厅。
堂溪梨坐在角落里,下笔如神,约莫二十分钟,一张设计手稿跃然纸上。
是一只小巧的机械手表,弯弯的月亮中央,一朵形状规则的雪花,表针就在雪花的中心。
是手表,也是珠宝。
手稿下方,有这款手表的名字:一潋春华。
他似雪如月,而她在雪色与月色的尽头,看到了春天与黎明的光华。
堂溪梨满意地看着手稿,将其交给身侧静等的保镖贝拉,“马上送到巴黎,一年后的今天,我要看到成品。”
“是,女士。”贝拉接过手稿,走出医院打电话 通知自家机长过来拿手稿。
堂溪梨从座椅上站起,活动了下筋骨,目光不经意往某个方向一瞥。
那个给了她灵感的男人已经离开。
她不甚在意地收回视线,上楼去找警察和艾米。
正好警察也在找她,他们在七楼电梯相遇。
“堂溪女士,顾女士指控你蓄意伤害其婆母顾雪华,请你协助我们调查。”
“哦。”堂溪梨懒懒应声,跟着警察一起来到一处安静的房间进行笔录。
让警察惊讶的是,堂溪梨竟然供认不讳,半个字都不辩驳。
快结束时,医生打来电话,安老太抢救过来了,就是人瘫了。
人没死,那么罪就轻了一大半儿,警察便以蓄意伤害罪,依法对堂溪梨进行逮捕拘留。
“走吧堂溪女士。”
一行人说着就要带堂溪梨离开。
蓦地,其中一个警察的电话响起。
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警察脸色微变,惊讶地看了堂溪梨一眼。
挂断后,他将笔录撕碎,扔进了垃圾桶里。
“堂溪女士,既然是你们的家务事,那就好好协商解决,我们走了,以后可千万不要再动手了。”
嘱咐完,他一招手,带着同事全部离去。
被放过的堂溪梨,并没为此感到开心,相反冷眼一横,看向艾米,“你做的?”
艾米耸肩,“女士,我什么都没做。”
“砰——”堂溪梨一脚踹在门上,口吻暴躁,“去查,是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