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随我同去瞧瞧,若是我有半点变色隐瞒,你怎么惩罚叱骂我都行,就算是用金剑杀了我,我也不会有半句怨言。”
木子因焦急地劝慰加表白,执意不肯进屋会客。
天孙玲珑心道,都怪我欠你的太多,做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凄然一笑强装欢颜,拉着子因的手来到里间,一见凌波就说:
“妹妹,你要找的人就在这里,我把他还给你了,你可不能再弄丢了!”而后退后一步准备离开。
凌丫头闻声而立,及见是一个陌生男子,她深感意外、慌忙低下头,心道还未拜见师叔,怎么师姐就拿我寻起开心,随即又故意板着脸、望着窗外默默坐下。
“天妹!我真的不认识她?”
面对几步之外坐着的陌生姑娘,子因匆匆瞥了一眼、未觉有何异常,越发信誓旦旦对玲珑说道。
木子因所识得的年轻女子终究有限,貌看只觉此人毫无印象,所以子因转身意欲退出,避免尴尬和天妹的疑心加剧。
“难道还要我提醒么?木天师,你总是那么地木,也不知是真木还是假木,哎!柔怀织就琉璃泪,傲骨凝成碧水枫,陌路惘然千纸鹤,推窗依旧一苍穹……这么快就忘记了,真是一个负心郎!”
说出此话,天孙玲珑是又爱又恨,干百种滋味在心底翻涌。
谁料此言一出口,绿衣姑娘蓦然站起,失声惊叫:“啊!师姐……原来你早就知道……我是……”
凌丫头只道她是师叔的弟子,当然精通本门灵犀功,倘若和自己功法巧合对时,那自己未曾摆脱的所想所思,她清楚知道、也就不足为奇。
凌儿面含羞涩,说着向门边的天孙玲珑望去,正好和木子因四目相对,再一瞧这眼神,怎么有点像……
忽然、她想起童年时,那个机灵狡黠、说一不二的小少爷,难道……会是他?
“少爷?你果真是小少爷!少爷……你……你……你真没死!?”
木子因陡见玲珑吟出、老宅家中纸鹤上的诗句,心道天妹又拿我开涮,今天我若不解释清楚,恐怕以后难以相处,于是正想扭头说出心里的话。
不料,子因见绿衣姑娘起身、转眼也随之望过来,再细一看面颜、似曾相识,耳边又是一口一个熟悉的少爷呼声,俨然就是旧时的玩伴嬉戏重现。
只是这丫头变化太大,和小时候的凌丫头完全不那么像,疑惑中的他,还是犹犹豫豫、谨慎试问:“你……你难道是……凌丫头?!”
“少爷……我就是……”
凌儿想到在安军岭老宅,她悲伤之余、将数十只聊寄思念和祝福的纸鹤,都焚化给了小少爷,而今目睹真容,不免声音发颤,甚至有些怀疑是否思虑成幻。
尽管小少爷已经长成大少爷,但变化终究有限,是以她很快就意识到,眼前的这个青年男子,就是自己牵挂十年的小少爷。
凌丫头忍不住快步跑过去,情不自禁拉住子因的手来,仔仔细细地审视小少爷、曾经与众不同的胎记标签,随着喜悦的泪水奔流不息。
及至凌丫头说话跑来身边,不住地点头回应,子因方才敢确认,如儿时一般、顺着便拉起凌儿的双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