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老太爷廖老大夫嚷老奴告知各位夫人:月季小姐在对病症的诊断和方药的引用方面天赋异禀、天资超凡,今日王氏所吃之药既对人,也对症,能救下其中之一实属幸运。”
“我家老太爷特别交代:若是王氏及王氏家人对回春堂许月季大夫有任何侮辱语言及行为,回春堂将到官府进行申诉,届时可请官府仵作及各医馆大夫进行检验,以正回春堂许月季大夫的清白。”
“当然,许家若是对我们月季小姐和老太爷的诊断和用药有疑问,也可以自行请官府和各医馆对幸存者王氏复验。”
许月季听了二宝叔的话,心中不得不对师父的深谋远虑以及他对人性的了解而深感佩服。
族长媳妇这时长吁一口气,既然有回春堂的廖老大夫对月季作保,那月季开的药方肯定没有问题,若是有问题,廖老大夫看了自然也能发现,并且也会纠正。
她刚才的担心实在有些过了,她就是不信许月季,也不能不信回春堂,不信廖老大夫啊。
有生媳妇一听要跟官府打交道,就先弱了三分气势,但她哪里甘心?
“哼!谁不知道你们如今跟官府是一伙的,就算是你们违法乱纪了,以你们跟知县大人的交情,最后吃苦受难的还不是我们这种平头百姓?当谁不知道呢?”
“婶子可知道有句话: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许月季严词厉声:“知县大人自从来了我们大塘镇,旱灾时第一个给我们枫树湾建水车,让平头百姓的禾苗不被枯死,水灾时到受灾地区亲自营救平头百姓,两次灾难后,大人又上表朝廷,为平头百姓请来了减少税粮。”
“婶子若是没有受知县大人的恩惠,那样说大人,大人可能还判婶子一个不知者无罪,可是婶子受了大人那么多恩惠,却张口就把一心为民、清正廉洁的知县大人说成一个徇私枉法、昏庸腐败的人,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
“若是这话传出去,治你一个诽谤罪都是小事,只怕知县大人大度不跟你计较,大塘镇的五万平头百姓先一人一口唾沫星子往你脸上吐!”
有生媳妇还想呛声,被族长媳妇先啐了一口。
“无知蠢妇!你若是敢做这等忘恩负义,也不用大人治你的罪,我先啐你一口!”
有生媳妇只觉不仅脸上的肿痛未消半分,额头的一口唾沫星子就像鼻涕虫一样黏在额头上,既难受,又恶心。
“家齐嫂子有话要说!”一个嘹亮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
院子里站着的几个人齐齐朝说话的人望过去,正是许丁香。
许丁香搀扶着王氏站在王氏夫妻卧房门口。
王氏额头缠着一块抹额,脸色苍白,她佝偻着身子,招了招手。
虽然很不礼貌,但是她实在是没有力气走到他们跟前,也没有力气大声说话,只是她在屋里听着他们说话,她真的是觉得自己拼了这条命都要出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