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总全懵了。这皇帝将两位女儿嫁与一人。又说什么效仿古之尧帝。莫不是要禅位?
可自己怀中现在正揣着皇帝立自己的诏书啊!
那一个兖王便是把自己吓得不行了。
这袁文化当初的恐怖自己可是知道的。把自己打的无还手之力的贼寇。只是听到袁文化大军到来,便吓得来投降自己。
自己不接受投降,便俘虏了自己,再逼着自己接受投降。
这得是对袁文化多大的恐惧啊?
赵总全便问计禹州同来的官员。
“这眼看卫国公被升为了卫王。又把两个女儿嫁与她为平妻。眼看着便是要效仿尧帝禅让啊!
我这接了官家血书。这开弓没有回头箭,我可待奈何啊!”
赵宗全儿子赵策英便道:
“父亲。我们这只是路上旁听。并做不得真,需得见了陛下方知真假。
若是官家有意传位父亲,那是得天之喜。
若是想禅让给卫王。以那卫王能力加之禁军中的势力,我等却是只需回禹州修养便可。
我们打仗的能力,怕那卫王并不会把我们放在心上。”
那赵宗全内弟沈重兴却是道:
“姐夫何须担心。这天下乃是赵家天下。便是那卫王得了圣旨,天下也必不会容他。到时……”
“住嘴。”
赵宗全却是属实怕的。他带这点人进京,如孤身又有什么区别。
训完了内弟。带了人去宫前投名请见。
可却得了个皇帝有漾在身。百官皆去赴卫王婚宴给挡了。叫明日起早,早朝觐见。
这赵宗全没奈何只得带了人寻客栈住下。
赵策英却是忽然对赵宗全道:
“父亲。我们在这京中又无熟人。这般来了。怕若是有那人将我等行踪报与卫王。我等岂不危矣?”
“这又待如何是好啊?”
赵策英这才道:
“我们入京去了宫中报名。怕现在消息早已到了卫王的耳中。
现在是白日,还无所谓。但若是到了夜间。我们父子便是被杀了。怕这也无人知道。
我们于禹州时,也是认得卫王的。不若我们去给他贺喜。到时官员都在。他再要害我们,需得想想舆论。”
“这……”
赵宗全却是两难了。若是不去,怕那无声无息的被杀了。但若是去了要是人家袁文化还不知道自己到了。岂不是送羊入虎口。
赵策英却是催促。
“父亲,现在天已近晚。若是再不去。怕是要见不到朝中大臣了。”
此时的袁文化已然是在英国公府接了张桂芬。骑着高头大马回转王府。
小婉却是把一张纸递给了袁文化。
袁文化见了,那纸却是写着赵宗全在客栈中所说的话。
袁文化有些不屑。自己要杀他们,却是不会等到他们进京的那一刻。
他深知这仁宗所说的什么娥皇女英,不过是做作样子。到头来他还是会把皇位传给赵家人的。
这人若是知道自己行将就墓。怕是天下什么权利财货都动不了他的心。
仁宗又无子嗣,那便只有一个名声是他牵挂得了。
仁宗从他父皇手中接了皇位。他怎么会让皇位落入他姓之手。那不是坏了他的名声。他还如何入得了宗庙?
说不得这皇位还得传与赵家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