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生跟随着凌雪薇来到永安县,
虽说是县,人口却也有数十万,大凉的人口基数非常庞大,府城的常驻人口也有百万之多,至于更为繁华的京都更是达到上千万人。
县城里跟往日没什么两样,他们逛了许久,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人们该吃吃、该喝喝、该耍耍,一片祥和的气息。
两人来到县衙向门口的捕快表明了身份,没一会周县令带着李捕头火急火燎的出来把他们请了进去。
周县令是个五短三粗的胖子,留着两撇小胡子,
单从样貌看起来就略显猥琐,说话和行为举止又将这份猥琐拔高了一整个档次,
至于李捕头普普通通一个青年男子,应该会些拳脚功夫,气血稀薄武道应该未入品。
周县令将二人带进县衙内堂,
各自落座后,又给他们沏了壶茶,才不急不慢的道
“不知两位上差突然到访,可有什么能为大人效劳的嘛,是府城里有什么指示嘛”
官大一级压死人,陆长生两人职位不高,却是代表着府城,是以周县令不敢得罪态度有点谦卑。
凌雪薇也不和他多啰嗦,直接开门见山,道
“永安县近日可有发现奇怪的人,或者发生一些古怪的事情”
“这....这个.......”
陆长生自顾自的喝着茶水,这种事情自然都是凌雪薇进行询问,他只是一个小跟班。
周县令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然来,倒是站在一旁的李捕头开口说道,
“近日县内确实有一件骇人听闻的大事发生,城西有一富户在一夜之间灭门了”,李捕头道
按理来说这种场合,县令不开口,他一个捕头跳出来说话是不合乎常理的,可周县令也没有怪罪的意思。
“为何不上报,大凉律,有大型命案发生不论缘由,皆要上报给州府”,凌雪薇语气变得有点冰冷。
“事发突然,而且案子已破,凶手已经当场伏法,卑职认为不必小题大做”
周县令本不想说这件事,毕竟辖境内出现大案,会影响他以后的升迁,
再过不久他就能凭借这些年的苦劳,获得去往京都的机会,到时候平步青云指日可待,他都可以预见荣华富贵在向他招手了。
凌雪薇冷冷的看了一眼他,这些个官员为了所谓政绩,
竟然连这种人命关天的大案都敢瞒而不报,不由得令她对这个周县令厌恶起来。
.........
陈府作为永安县内数一数二的富户,会经常开设粥棚去接济那些穷苦之人,是以在县内颇有善名,
经商数十年来也是与人和善,有钱大家一起赚从不和人结怨。
陈老爷与其夫人甚是恩爱,两人相濡以沫几十年也没有吵过架,
就算两人膝下无儿只有一女,陈老爷也并未再纳偏房小妾,他不忍伤了这个跟随他这么多年的女人。
陈巧茜作为二人的独女,也是颇具孝心,没有豪门小姐的刁蛮任性,为人知书达理,容貌也是上佳,未及笄前到他家说媒的便是不在少数了。
前不久,陈府千金到了适嫁的年龄,陈老爷便贴出告示想为其招个赘婿。
这种少奋斗三十年的好事,自然引来了很多县内的青年才俊参加。
可是自从贴出招婿之后,陈巧茜就像变了个人一样,将自己锁在闺房之内不见任何人,
后来又传出其得了罕见怪病,容貌俱毁喜食人血,就没人再敢上门提亲了。
城里的名医曾经都被陈老爷花重金请去给陈小姐治病,
但是诊完脉之后,他们一个个都是纷纷摇头束手无策,
直到一个僧人的出现,他说他有法子能根治陈小姐的病。
陈老爷大喜过望,当即把那僧人请进了府里,
也是在那之后陈府上下的鸡鸭经常莫名死亡,深更半夜陈小姐的闺房中时常传出呜咽之声,
府里的下人都不敢太过靠近陈巧茜的房间。
直至前几天的一个深夜,
陈府上下四十几口人全部死于非命,到第二天,浓臭的血腥味传到了附近几个住户那里,
才知道出大事了,吓得他们赶忙报官。
当县衙捕快赶到时,府上横七竖八的躺了几十具尸体,
除了陈巧茜满嘴血污的坐在客厅中央,再也不见一个活人。
捕快就把她当作凶犯给抓回了衙门,她也没做任何的反抗。
周县令听到这个消息,险些晕倒过去,
他兢兢业业数十年,眼看就要离任去京城享福,就出了这么一起大案,当即命人将陈巧茜收押进大牢严加审问。
县尊大人有令,底下的人也不敢马虎,立马就把刑房里的刑具一一给陈巧茜上了个遍,
可是令人惊恐的是,无论你给她施加什么样的酷刑,陈巧茜都没有任何反应,就好像身体似乎不是她自己的一样,感受不到任何的痛楚。
陈巧茜进入衙门之后一个字都没开口说过,审问不出任何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