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可是哪个书院的学子?”
“不是”
“敢问兄台尊姓大名?师承哪个名家大儒?”
陆长生有些不爽,你搁这查户口呢,拱了拱手道,“在下李岩,李闰土,读过两年书,尘世中一个迷途小书童”。
众多学子全部心领神会,没有背景,没有靠山,那就好办了。
曹元敬看着在场诸多学子的目光,心里也不是很爽利,但不能失了读书人的风度。
对陆长生拱手道,“我观李兄必是个饱读诗书之人,刚才的神态一定是对这三道题心有所得”
陆长生摆了摆手,刚想开口说话推辞。
黄天源就站了出来拱手道,“还请李兄不吝赐教我等”。
众多学子也跟着黄天源,纷纷附和,“还请李兄不吝赐教我等”
陆长生见他们这架势,哪还不明白,这是想让自己下不来台,丢下脸面来报复自己。
读书人的心思都脏,杀人从来不用手,用嘴。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陆长生深知怕是无法善了,他要是真做什么过分的事情,被人报复丢下脸面也没什么,自己脸皮够厚,可这无中生有的锅背不得。
曹元敬看他踌躇不答,假仁假义道,“李兄如果觉得三道题为难的话,那便只作最后一首诗词即可”
陆长生叹了一口气,心想为什么要逼自己做这种事情呢?说起作诗作词,他可是背靠着唐诗宋词,你们这些人加起来都不够我打的,说句降维打击也不为过。
陆长生微笑应道,“作诗我没学过,不会,不过我可以试试”
学子们一听试试,就都乐了,就这水平也敢耻笑他们,心里已经开始打着腹稿,待会等他做不出来就好好嘲讽一番。
曹元敬见他有恃无恐的模样,咬牙道,“那请李兄赐教,让诸位学子们也见识见识”
陆长生皱眉冷冷看着曹元敬,这家伙怎么这么讨厌呢,然后念道,
“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
杜甫老大对不住了,我这也是被逼的没办法,只能借你的诗来装...度过难关了。
此诗一出,诸多学子皆惊,亭内落针可闻,他们被雷得外焦里嫩,你管这叫不会?是我们肤浅跟不上时代了吗。
柳继祖轻轻吟诵着这首诗,忽然想到自己那有些许白发外表悠闲,实则苦闷的父亲。
黄天源品味着,此诗意境深远,道尽了人生不尽的沧桑,写的是人晚年的凄凉。
一个风华正茂的少年郎写出这种诗,多少有点违和感。
他并不怀疑这诗是陆长生抄袭的,能做出这样一首诗的必定是个饱学之士,怎么会为人代笔写诗,行如此龌龊行径是会为世人不耻的。
陆长生抛下这首诗就离开了,装完就跑,他是真不会作诗,不跑有露馅的风险。
这么久头儿也该出来了,还是赶紧回去吧。
......
阁楼雅间,
凌雪薇心不在焉的听着两位老人谈话,偶尔被问起,也是问一句,她回一句。
外面传来吵闹声,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李守贞对站在外面的书童,道“外头在吵闹什么,成何体统”
书童站在门口位置,躬身道,“回院士,是学子们在谈论一首诗词的时候起了争执”
王仲平好奇说道,“是何诗词,竟能引起这么大的动静”
大凉的诗词并不受重视,只是作为平时消遣之用,
儒门的浩然正气跟道门的真气和佛门的功德金光不同,取于策论文章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