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歌一个人走在回府的路上,准备去千药坊走一趟,想着重活一世,凶险万分,配备一些日常防身的毒药和解毒剂是必不可少的。
“苏小姐,请务必跟我走一趟。”苏安歌被突然出现的黑衣男子拦在万药阁门口,定睛一看,原来是在安华寺有过一面之缘的白羽。
他面色不安,心急火燎地说道:“主子今早蚀骨毒突然发作,痛得晕了过去,至今昏迷不醒。云翳神医对这蚀骨毒也束手无策,我实在没办法,只能劳烦您去看看。”
苏安歌早已预料到毒发之事,也未感到意外,进千药坊买了些所需的药物,就跟着白羽匆匆离开。
“我让你找的红蛙和火阳石怎么样了?没有这两样东西我也只能暂时压制。”苏安歌知道这两样东西都是世间稀罕之物,没抱什么太大希望,也只能试探性问问。
白羽连忙恭恭敬敬地回答:“火阳石已经借到,红蛙也派人去寻了,只是不知道能否找到……”
苏安歌再次对这面具男的身份好奇起来,据她所知,只有定北王府中才有火阳石。她前世虽嫁入王室,但毁容之后面相丑陋,又只是侧妃身份,李景胜很少带她参加王宫家宴,所以她对这位定北王也是知之甚少,唯一一次也只是远远见其身影。但定北王的事迹在东岳国可谓是被传的神乎其神。
作为皇上的胞弟,他十四岁就驰骋疆场,打了无数胜仗,战功赫赫,是百姓心中的战神九皇叔;也有人说他性格冷漠怪异,嗜血成性,杀人如麻,称呼他为邪王九皇叔。因定北王长年远离京都,在边境拼杀,谁也无法证实传言的真假,就连李景胜提到这位九皇叔时也是讳莫如深,从不愿意多说。总之,从皇子到百姓,大家都敬他却又怕他。
这个面具人居然能从定北王手中借到火阳石,看来背景也是不可小觑。苏安歌试探性问白羽,“我该怎么称呼你家主子?”
白羽愣了一下,想着王爷交待过要隐瞒身份,“我家主子姓……姓木,家中世代经商,主子此行原是去北域国边境交易一批货物,不料被仇家盯上,在路上遭遇暗算,这才……”
听着白羽磕磕绊绊的回答,再想想面具人身上的伤疤和杀戮之气,这明显不像是经商之人,反而像是久经沙场的武士。但苏安歌并不打算拆穿白羽的谎言,她并不关心此人是何身份,只是想着救人救到底,顺便赚些银两。“既然木公子出自商贾之家,我收些诊金不过分吧。”
“那是自然,上次在安华寺太过匆忙,又因身份不便,没来得及奉上谢礼,苏姑娘这次只管开口。”白羽一想到初次见面就对苏安歌刀剑相向,还有些歉意,反正主子最不缺的就是钱,自己可以随意夸下海口。
“我们到了,主子就在里面。”转眼两人就到了东岳国最奢华的酒楼——得月楼门口。
此处与普通的茶馆酒肆不同,能够在得月楼随意进出那也是一种身份的象征,不仅有炊金馔玉的山珍海味,更是文人墨客谈论诗词、都俞吁咈的场所,真正算得上“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前世李景胜就是在此处收集消息,招揽门客,搜罗到不少可用之才,正是这些人慢慢渗透进朝廷官员各派,渐渐形成了一股不可忽视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