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歌今日心情大好,回到安昭阁难得睡了个安稳觉。清晨却被采薇早早叫醒:“小姐,不好了,大理寺刚刚来人传消息,张府医昨夜服毒自尽了,采月也被发现自缢在柴房里……”
苏安歌并没有太过惊讶,她早就预料到赵玉容会牺牲掉这两人以保全自己在府中的地位,只是没想到她如此心狠,竟直接要了两人的命。
不过苏安歌的目的已然达到,牺牲掉张府医算是断其一臂,又可以趁此机会把赵玉容安排在安昭阁的眼线清除掉,因而也并未有什么惋惜之意。昨夜,玉骊已经宿于竹雅堂,以她的能力,想必很快就能拿下父亲,自己只需静静等待就好了。她要看着赵玉容如何一点点失势,一步步走向深渊。
赵玉容此时还不知玉骊已经被苏汉文安置于府中,经历过昨日之事竟是大病一场,卧床不起。
“母亲,大夫说您这病是急火攻心所致,万万不可再动气了。”苏星楚伏在赵玉容床头,看着母亲虚弱的样子有些焦躁不安。
“星儿,都怪母亲太心急了,不仅又被苏安歌那个小贱人逃脱了,还搭上了张府医一条命。张府医这些年帮我们做太多事了,绝对不能留下,万一被大理寺审出什么,我们就全完了……”赵玉容面容憔悴,眼中充血,嘴角竟也因火气生出了燎泡。
“母亲不必心急,昨日我与三皇子搭上了话,他似乎对我颇有好感。”苏星楚想起昨日三皇子那仪表不凡、风度翩翩的样子,心中竟升起一阵悸动,一抹红晕浮在脸上。“若是我成为三皇子妃,那苏安歌还算什么,见了我只有跪着行礼的份。”
赵玉容看到苏星楚云娇雨怯的模样,有些欣慰也有些担心,“星儿,这件事需从长计议,你父亲之所以能做丞相这么多年,就是他不掺和任何皇子的争斗,只效忠皇上一人。三皇子在朝中根基不稳,又没有强大的母族做后盾,将来能否继承大统还未可知。太子虽然荒唐,但是他是嫡长子,又有皇后支持;还有二皇子和五皇子都是强有力的皇位争夺者。”赵玉容轻抚苏星楚的额头,“目光放长远些,不要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我的星儿一定要成为东岳国最尊贵的女人。”
苏星楚听得似懂非懂,点了点头,只是她到底对李景胜存了些心思,毕竟李景胜在这几人之中生得皮相最好,人又温和有礼。
只是一想到李景胜昨日与苏安歌在廊下攀谈的情景,她的嫉妒之心仿佛要冲破身体跑出来。“昨日苏安歌那贱人把我的风头全抢走了,母亲,我不甘心!”
赵玉容忙安抚她,“且先让她安稳活几天吧,你放心,在母亲眼里她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达不了多久了。星儿你只需学好琴棋书画,坐稳你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头。其余的事都交给母亲来做,万不可自己冲动出头。这丫头从去安华山回来之后,像变了个人似的,邪门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