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微将玉佩戴在腰间,视线扫过众人,厉声道:“这枚兵符是先帝亲赐给本宫!见本宫就如见先帝!”
话音落下,堂下乌泱泱跪了一片。
“如今本宫要说,教导皇帝乃太后职责,你们谁再敢拦,便是与我朝过不去,便是谋反!”
顾知微看着谢淮宴,一字一句道:“摄政王想必也是被流言蒙蔽,不如好好歇息几日,往后的折子都送到本宫宫中来,不必再借他人之手!”
谢淮宴难以置信,如遭雷劈。
顾知微在他面前一向做小伏低,何时敢这样对他!
谢淮宴咽不下这口气,一下朝便直奔顾知微宫中。他到时顾知微已经回来,只是凤袍未换,就站在院中,对宫女吩咐着什么。
“知微!”
谢淮宴心中一动,耐着脾气好声好气道:“知微,你可是生我气了?”
顾知微很是冷淡:“摄政王怎么过来了,本宫不是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吗?”
“知微,你这是什么意思?”
谢淮宴把她拉进屋里,借势将顾知微抵在门上,一脸心疼:“这些日子你都消瘦了,是不是太想念我了?”
原本顾知微还觉得谢淮宴这张脸勉强能看,听他说完话,胃里那是一阵翻江倒海,被他这黏腻恶心的险些把早饭吐出来。
顾知微嫌恶的抽回手:“谢淮宴,从前是本宫瞎了狗眼,还以为你会是什么如意郎君,这些年本宫对你言听计从,为了做了不少事,也罢,本宫就当做是在路上被狗咬了一口!”
谢淮宴头一次被她晾在原地,一脸震惊:“顾知微,你什么意思!你使性子也该有个限度!”
“若你王府里没有镜子,就去路边撒泡尿好好照照!你凭什么以为本宫会一直任由你拿捏!”
从年少欢喜,到重头再来,她已经仁至义尽!
顾知微的声音冷若寒霜:“从此以后,我顾知微与你谢淮宴再无瓜葛,我绝不会再手下留情!”
“来人,送客!”
入夜,顾知微命人备好热水正准备洗漱。忽然听门口一阵响动,还没等她抬头,手腕就已经被来人擒住。
傅砚修的手背上还留有疤痕,在昏暗的烛火下倒是没有那么明显了。
他看着顾知微纤细的手腕,轻轻捻了一下,不知有意还是无意。
“你身上有檀香味,谢淮宴来过了?”
傅砚修贴的极近,将顾知微压在角落,在她耳边蹭着,语气沉了下来。
顾知微感觉这浴房有些太热了,傅砚修身上像是有一把火,他一靠近,自己便只能被点燃。
停了一会儿,顾知微破碎的开口:“我和他已经划清关系了,从今往后再无瓜葛。”
闻言,傅砚修松开她,将一个小药瓶扔到顾知微怀里:“此药是我朝秘药,可治你脸上的疤痕。”
顾知微下意识的遮了一下脸,这才想起方才为了沐浴,面具已经摘掉了。
她不自在的用手捂住脸:“我这样挺好的。”
傅砚修又沉下脸,拽过顾知微的手俯下身,二人耳边只有热腾腾的水汽,彼此烫人的身躯。
“你别.....”
宫女在外面哐哐敲门,高声道:“太后娘娘,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