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夜艰难地吐出一口浊气，看向盖聂歉意地说道：“先生恕罪。”

盖聂摇了摇头道：“殿下已经做得很好了。”

看着几乎瘫倒的赢夜，盖聂的思绪仿佛又回到了当初练剑的时光。

盖聂顿了顿，又说道：“比我和小庄当年都要好。”

再次从盖聂口中听到卫庄的名字，只是赢夜这次是真的没有什么精力去探究什么了。

稍稍恢复了些力气，赢夜努力坐了起来。

盖聂这时再次开口问道：“殿下可知，我为什么一定要殿下如此做？”

赢夜笑了笑，起身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当是有两个原因。”

盖聂来了兴趣，问道：“哪两个？”

赢夜笑道：“据我所知，天底下的剑术，没有半点终南捷径可走，练剑首先便要握剑，要是连剑都握不住，那就不是练剑，而是被剑拖着走。”

“如果这样的话，即便先生将纵横剑术尽数传授，我也只能知其招式而不能掌控，一旦与人对敌，只有死路一条！”

“剑道一途，行之如逆水推舟，不进则退。若是连这小小的坚持都做不到，又怎能踏剑道巅峰？”

盖聂亦是露出一抹笑意，道：“那第二个呢？”

赢夜正色道：“先生是想看我到底是逢场作戏，还是真心练剑！”

盖聂闻言竟是有些沉默，眼底深处却是闪过一抹欣慰之色，道：“今日修习便到这里了，之后每天我都会前来教导殿下。”

说罢，盖聂不等赢夜回答，便转身离开。

赢夜站在原地，对盖聂深深一礼。

之前他对盖聂的印象全都来自于穿越前的了解，直到今日与盖聂亲身相处，赢夜才知道剑圣这两个字代表的不仅仅是盖聂高绝的实力。

虽然盖聂话不多，甚至表现得有些不近人情，但赢夜清楚，盖聂对他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他好。

“呼……”

送走了盖聂，赢夜顿时感到一股难言的疲惫从全身各处涌出，一下子就瘫倒在青鸟的怀里。

“练剑真他娘的累，赶快奖励我一套剑法吧。”

赢夜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很是合情合理，虽然知道盖聂是对他好，但是这练起来实在是太特么地累了。

虽然赢夜不怕吃苦，但他都有日记奖励了，还吃修炼的苦干什么？

要是日记奖励给点力，直接给他奖励一套比纵横剑术还要厉害的剑法，跟他完美融合，他岂不是直接起飞？

不行，今天一定要把日记给写了，说不定奖励出来的还真是剑法呢？

如果盖聂知晓了赢夜此时的想法，才对赢夜产生的欣慰之情怕是会立马消失不见。

好在，盖聂就算再厉害，也听不到赢夜的心声。

此时盖聂已经回到嬴政的宫殿，正巧嬴政刚好处理完今日的奏折，见盖聂已经回来，不由得有些意外，问道：“先生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可是夜儿不堪造就？”

盖聂摇头道：“非也。二殿下于剑道一途极有天赋，若是专心修炼，将来成就怕是会在臣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