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那便走走看,看一看那九公子赢玄岸是否有心争储君之位。
因为九公子赢玄岸,已经具备了这个资格。
而在宴会举办过程中,赢玄岸迟迟没有现身,还要扶苏派人去请。
这,便让淳于越对于未见面的九公子赢玄岸观感极其不好了。
因此,便授意门人发难。
儒家的兴盛,可是全放在扶苏身啊!
赢玄岸并没有立刻回答,他仿佛在看一场大戏,而这场大戏中在场的都是猴子。
大秦与别的国度不同,大秦,在始皇嬴政时期,是一个人的国度啊!
所以他只要紧紧抓住始皇,便一切无碍。
听完那位博士与淳于越的话,赢玄岸微微笑道。
“孔子曾不止一次的想致士(做官),想为天下百姓添一份力,让他们的生活过得更好,以实现自己的抱负。”
“晚年不得志,才终于著书立说,儒家从此开创,之后广为流传。”
“我且问你,读书人最重要的是什么?”
赢玄岸直视着那位发问的博士。
那位博士脸色并无太多变化,显然养气功夫极足。
但在场的人,脸却是首先出现了戏谑,这是一场好戏,九公子赢玄岸并非庸碌之辈。
观其平淡脸色,再看其话语平稳,便知其不简单。
那位博士脸虽是淡定,但心里却是在疯狂的思考对策。
他能说读书人最重要的是礼吗?
怕是第一个说出的便会被喷,开喷的可能还是法家。
丞相李斯,可是法家的代表人物啊!
但他还没有开口,开口的是淳于越。
“读书人最重要的自然是礼仪,礼仪不成,何以治天下?”
问题,又抛回给赢玄岸了。
而那位博士,则是怔了一下,他陷入了误区之中。
淳于越的说法便非常好,见招拆招。
赢玄岸无话了,这话说的,确实有理。
但不反抗显然不是他的风格。
赢玄岸看向淳于越,笑道:“淳夫子,那你觉得我发明的马镫马鞍如何?”
赢玄岸自是认识淳于越,甚至咸阳里的重要人物他都认识,因为他专门让墨去找了他们的画像来看。
淳于越这人,面目倒也有些和善,但却有些刚莽之意。
似是不是夫子,却又是实实在在的夫子。
淳于越脸色有些难看了,就和吃了苍蝇一样。
显然,他也知道了赢玄岸的打算,摆谱,把赢玄岸的功劳一一列出来,并且还是由他亲口说出来。
赢玄岸说不过他,便打算用别的事来羞辱他。
但这件事,他却还偏偏没法拒绝。
于是,淳于越只好便秘的开口。
“九公子发明的马镫马鞍自是对大秦极好,助蒙恬将军顺利打败匈奴。”
至于说大秦不该打杀匈奴的话,大概只有脑残才能说出这句话。
无论是谁,若是反对这件事情,侮辱秦军,便是与大秦为敌。
而若是在咸阳,若是你敢堂堂正正的说大秦不该打杀匈奴人,大概下一刻便会被领到监狱中享受抽皮扒筋的待遇,还顺便看一看你心里是不是长了一颗二五仔的心。
因为匈奴,一向侵扰中原。
不是大秦要打匈奴,而是匈奴与大秦为难。
这话若是到赵地说,估计分分钟便被赵人弄得骨肉分离,连灰都顺便给你扬了。
因为赵人,最恨匈奴。
而淳于越,自是知道这个忌讳,也明白一些道理,所以只好顺着赢玄岸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