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儿,又有空了吗?”
“是,父皇,有空了。”
赢玄岸走到始皇的旁边坐下,手中拿起一份竹简,微微展开。
“父皇,你每天都要看这么多奏折吗?”
“也不是,只是父皇睡不着,便寻思着多看一会,反正父皇也没事做,闲着也是闲着。”
这让赢玄岸有些无语,但赢玄岸也知道始皇肯定是在意这些奏折的内容的,要不然也不会在夜里这么晚了还没睡。
而始皇见赢玄岸展开竹简,微微有些意外,平常时间,这儿子可是一点看奏折的意思都没有啊!
见状,始皇笑道:“轩儿,莫不是想要看这些奏折了。要想看便看,父皇也想要试一试你,教一教你。”
这些话始皇早就想说了,只是没找到一个好机会。
一回,是别的目的,这一回是真的想教赢玄岸朝政之道。
但赢玄岸却是道:“父皇,每一份竹简只能写下这么一些字,不管是携带还是收藏都极其不便吧!儿臣便在想着,若是能有一物能像这竹简一样书写,且薄如衣衫,那么无论是携带或是书写内容都将变得极其多。”
“这样之后,父皇再批阅奏折便不会那么累了。写的那些东西自是也更多了。”
始皇听着赢玄岸的话,并没有打断,只是在思考着。
但那目光之中看向赢玄岸却是一份奇异,因为他知道他儿子可能又有想法了。
原来他这儿子并不是对政务感兴趣,只是可能又发现一种新东西,于是来他这里提出想法的。
想到这,始皇心里便有些不舒服,很是无奈的叹口气。
自己有心去教这儿子,这儿子却是不怎么入道,看来,得趁着时间直接提醒他。
最主要的是,始皇能感觉到他与赢玄岸的距离正在被无限拉近。
而这,一是因为两人生活在一起,生活之中不免有不少接触,二则是因为赢玄岸这人会看脸色,且做事不拖沓。
不然赢玄岸与始皇的关系也不会这么突飞猛进。
父子是其因,但赢玄岸的心细却是也不可少。
而赢玄岸,并没有注意到始皇的目光,并不是没有注意到,而是他知道在始皇身边要自然一些,决不可胡乱做些心思。
他是小嫩肉,始皇是老嫩肉,他斗不过。
所以最好的做法是,以诚相待。
他相信,始皇会被自己的诚意打动的,而在这几天的观察下,赢玄岸自是越加相信这个原理。
果然,始皇见赢玄岸不再开口,便说道:“轩儿,你是不是又有什么想法了?”
没办法,赢玄岸不开口,自然是要他提问了。
提问就提问,反正这便宜儿子没少这样。
“嗯,父皇,儿臣确实有些想法。”
“只是儿臣的想法还模糊,不大清晰。不过要想把儿臣的想法实现,儿臣还得去那些木匠之处看看,或者去其他地方转转,看一看有没有什么东西能实现儿臣的想法。”
“儿臣的想法是那东西犹如白布一样,可以随意在面书写。父皇只要想一想,如白布一样的东西可以随意书写,且廉价,那么这些东西是不是也可以制作书籍册子传播。”
“携带起来便利了,能写的字更多了,以后父皇再批奏折便不用去翻开一个又一个竹简,只需轻轻打开那如白布一样的东西。”
始皇陷入赢玄岸所描绘的想象之中,一时有些着迷。
但心中又有些惊骇,这东西要是出来了,那这东西对于大秦来说就是一场变革。
他这儿子,太妖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