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嘛,京城那么大,你大伯就是去了,那儿找去啊?”王大福无奈。
“不过你放心吧,前两天我去了一趟新市场,你说你和玉宸是在新市场走丢的,你爹要回来找你们,肯定要去新市场问问,结果你爹还真派遣人回来问过。”
“什么时候啊?”江韵婉眸光发亮。
“有俩月了吧。”
“打听不到你们的消息,那个人就走了,不过你放心吧,我已经跟茶楼老板交代过了,你爹要是在派遣人来,就会到咱家来了。”
“噢,我知道了大伯。”江韵婉微笑道。
“你和玉宸能到咱家来,就是咱们的缘分,改天大伯带你去新市场看看。”
……
新市场茶楼,这是一栋别致的管弦楼,古典的门楼雕梁画栋,檐牙高啄,抱鼓石精雕细琢,古灯典雅。
这里便是当初江明一家子初来a市到的那家茶楼。
王大福领着江韵婉步入茶楼,找到了店掌柜,那店掌柜,头戴一顶毗卢方帽,猫睛石的宝顶光辉;身穿一领锦绒褊衫,翡翠毛的金边晃亮。十分华贵。
“这就是那俩孩子的姑娘吧,他爹派遣人回来,留下一个地址。”
“是吗,那我次来,伙计咋没说呢。”王大福不岔道。
“嗐,伙计不知道,找来的时候就我在。”
店掌柜又唤来了店小二,问道:“我回夹在账本里的纸条你看见了吗?”
“半张纸,面写着一行字对吗?”
”对啊,那面写着京城的一个地址。”
听言江韵婉眉宇舒展,眸光发亮,看到了希望。
“看…看见了,让烧茶壶的老孙那去卷烟抽了。”店小二怯怯的说道。
一盆冷水泼了过来,江韵婉眸光黯然失色,只感觉心头有一万匹占满泥浆的马儿奔腾而过。
随即又透出怒意,强忍着爆粗口的冲动。平复紊乱的心绪,平静道:
“全抽完了吗?”
店小二说道:“老孙你还不知道吗,不捡点什么,就跟丢东西一样,那舍得糟蹋东西,一点没剩下…”
掌柜赔礼道:“手下人没规矩,对不住啊…”
王大福也那他们没办法,说道:“若是在派遣人回来,您可打紧记着,孩子在我家里呢。”
“记着了…您慢走。”
爷俩无功而返。
……
江韵婉如往常那般生活,早起来幼小俏丽的身影挎着竹篮,走在熙熙攘攘大街,去送外卖。
这时,魏渊带着徒弟铃音迎面而来。
魏渊身材修长,一丝不苟的妆容,目若朗星,唇红齿白。他穿着一袭月白长衫,背着一把古琴,以绮罗锦绣包裹。
儒雅随和的气质,颇具书生秀才风范。
他的随身丫鬟铃音,长相较好,穿着也颇为讲究。
这师徒行走在街,还是比较醒目,魏渊也有一定名气,因而路人都会打声招呼,说些客套话。
不过也会有人说三道四:
“呦,落魄少爷,领着便宜丫鬟出门了。”
“嘁,臭卖唱的有啥了不起的。”
也有人说他附庸风雅,装蒜玩儿。“
对于这些风言风语,师徒俩只当做是耳旁风,充耳不闻,龙行虎步。
师徒俩见到江涵韵婉皆眼前一亮。
“小姑娘,你叫韵婉对吗?”魏渊和蔼的笑道。
江韵婉露出警惕之色,他可不是一次被陌生人主动搭话,而置身于险境了。
“别紧张,我们都是好人,你从怡红院出来的时候,我还帮忙来呢。”
“小姑娘,我问你一件事啊?”
“什么事?”
魏渊介绍道:
“愿不愿意跟我学唱小曲儿啊?小曲子可好听了,有空你到劝业场,去我棚子里听听去。”
“你不是不愿意在王家干粗活吗?学唱小曲子,你就可以自己养活自己了。”
“我不学。”江韵婉干脆利落的了断,径直离去。
魏渊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无奈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