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先生,今后还望您多多关照。”婶婶转而将目光望向魏渊。
“一定,一定…”魏渊微笑相迎。“嫂子,那我们就走了。”
目送师徒俩远去的背影,婶婶心中五味杂陈。
师徒俩走到城门口,随处可见披坚执锐的官兵形色匆匆,亦或是载满物资的老式大货车,正赶往南方前线支援。
值守的官兵呵斥道:“你们老俩那儿去啊?”
“老总,家里混不下去了,出去卖唱混口饭吃而已。”魏渊沉声道。
“那也不能往南边走啊,没听见南边打仗的吗?”官兵没好气的说道。
“打仗跟我们平头百姓有什么关系啊,老总,您就放我们出去吧。”魏渊恳求道。
“丢了老命没关系,别连累了这小姑娘,别怪我没提醒你啊,走吧!”官兵幽幽的说道。
魏渊怯怯点头。
师徒俩离开古城来到郊外,低矮的山丘之稿草遍野。血腥味儿伴着瑟瑟寒风吹进鼻子里。
登高望远,只见不远处硝烟弥漫,密集的枪声如晴天霹雳般炸响。师徒俩心中惊骇。
魏渊蹙眉,神情凝重,叹了口气道:“哎呀,这枪声太近了,怕是过不去了。”
“师傅,咱们抄小路走,行吗?”江韵婉提议。
“好…”
刚走了不远,便看到不远处的野坡,见到一位步履蹒跚的身影,拄着拐杖,独自一人,朝着师徒俩而来。
“唉,那是谁?”靓女发问。
师徒俩双眼虚眯,审视着那来者,离得近了,才发现,可不是老熟人郭瞎子嘛。
“老郭…”魏渊喊了一声。
郭瞎子心神不宁,如惊弓之鸟般瑟瑟发抖,继而崛起屁股,扑进了灌木丛中,滑稽的样子颇为好笑。
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瞎子忙道:“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胡说了…”
“老郭,我是魏渊啊。”
听言,郭瞎子仿佛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慌忙起身,伸手在空气中乱摸。
魏渊搀扶起他苍老的手掌,问道:“你不是跟着张勇当参议去了吗?怎么到这儿来了?”
“哎呀,别提了,这可不兴呆了,要是让张勇手下的人看见了,我可就没命了,我们到别处说话去。”瞎子眉宇间的法令纹紧锁,愁云惨雾。
三人找了个角落,郭瞎子坐在礁石,拐杖拄地,对老友也没什么可隐瞒的,意味深长的叹道:“我算卦呀,就是为了骗吃骗喝,没想到张勇真信了。”
“北伐军当前,张勇让我算卦,说这一战能不能打赢。”
师徒俩在旁洗耳恭听。
瞎子双手比划着,嘿嘿一笑道:“我怎么说啊,若是说此战必败无疑,恐怕当场就掉脑袋了,所以我只能说他准赢。”
“嘿嘿,可谁曾想到,张勇这么草包啊,十万大军,皆是装备精良,但仅仅是跟北伐军一个照面而已,刚一接火,就全完了。”
魏渊欣然一笑,“北伐军势如破竹,城中的百姓有救了!”
郭瞎子苦笑道:“他打了败仗,不说自己没本事,非说我卦算得不准,要砍了我。”
郭瞎子捂着老脸,“您可不知道啊,啪的一声,一个大嘴巴子就扇了过来,打的我是满嘴窜血,要不是我脚底下快,这小命可就没了。”
江韵婉忍不住掩嘴偷笑,当初郭瞎子凭借一张三寸不烂之舌,坑蒙拐骗的技术,硬是骗到太岁头,攀附着一省督办,过富足的生活。正所谓伴君如伴虎,事到如今,险些丢了老命。
“嘿,你个小丫头片子,敢偷笑我。”瞎子岔气道。
“不对啊,张勇这个活阎王想要你死,你还能逃出来?”魏渊满脸狐疑。
“嘿,你不知道啊,他手下的人刚把我押出去砍了,幸好,北伐军开始进攻了,这一乱,张勇那儿还顾得我啊,趁机溜走了。”瞎子悻悻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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