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锅热油里泼了一盆凉水，又像是平静的湖面中坠入一颗巨石，

墨绿色的迷雾开始剧烈翻涌，

就好像在其中有一个庞然大物正在横冲直撞。

随着时间的推移，

几乎占据齐凌一半精神世界的墨绿色迷雾开始逐渐消散，

时不时会有金色的光芒从迷雾中透出。

终于，最后一丝迷雾也被驱散，

“臣服或者消亡？”

浑身被金色光芒包裹的齐凌抓着一团在他手中不断挣扎的黑影，语气平淡的就好像在询问黑影今晚准备吃什么饭。

“小子，要不是我被封印了千年时间，一身战力指数早已十不存一，你以为你能够拿的下我？！”

虽然石中剑魔此时被齐凌死死的禁锢在手中，但是这并不妨碍它继续叫嚣。

“臣服还是消亡？”

齐凌没有理会石中剑魔的叫嚣，依旧重复着刚才的话语。

“想要我石中剑魔臣服？绝无可能！”

石中剑魔的声音里满是桀骜。

回应它的，是齐凌被金色光芒包裹的拳头。

“嘭！”

震耳欲聋的声音响彻齐凌的精神世界，

在齐凌不留余力的一拳下，黑影的大小直接被缩减了三分之一，就连在齐凌手中挣扎的幅度都减弱了不少。

“臣服还是消亡？”

齐凌重复着刚才的话语。

“我石中剑魔今天就是被你打到消亡，从此不复存在，也绝对不可能臣服你这个卑贱的人类！”

石中剑魔扯着嗓子，发出了它自认为最凶恶的声音。

“那好，我满足你，”

齐凌的左拳高高抬起，随后猛的落下，从始至终，石中剑魔只能在他的脸看到一种表情，那就是淡漠。

它忽然感觉两个人的身份应该调换一下，

齐凌似乎比它更适合当一个魔物。

“嘭！”

又是一拳砸在石中剑魔的身，

它的大小再次被缩减三分之一，

只需要齐凌再落下一拳，它就会彻底消散于天地间，而石中剑也会从一把灵器，变成一把再普通不过的宝剑。

它在赌眼前这个比它还要像魔的青年不会落下最后一拳。

但是很可惜，它赌输了，

眼前的青年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依旧是从始至终的淡漠，甚至就连拳头落下的速度都没有任何变化，

“他真的不在乎石中剑是否会被废！”

石中剑魔的心中浮现一丝惊惧，

“等一下，我臣服！”

石中剑魔几乎是嘶吼着说出这句话，

距离它只有不到两公分的拳头稳稳停在它的面前，

“你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齐凌收回自己的拳头，嘴角露出一抹和善的笑意，和刚才淡漠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你如果把捏着我的手放开的话，我或许会感受到你笑容里的和善，”

只剩下刚才三分之一大小的石中剑魔在齐凌的右手中起伏。

“表情只不过是人类皮囊的另一副面具罢了，你没有从我的内心深处感受到我的善意吗？”

齐凌散去自己的战力指数，松开了他握着石中剑魔的右手。

“嗯嗯，感觉到了，挺核善的，”

石中剑魔口是心非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