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斗争最终以皇帝不轻不重的罚禄而结束。
而夜阑也在那时意识到权利的重要性。
没有力量,他连个太监都整治不了。
御书房里,皇帝抿了一口龙井茶,淡淡问道,“小三,没什么好说的吗?”
夜阑也不惧,他知道这个皇帝舍不得动他,系统给他灌输的就是他是皇帝早逝白月光的唯一儿子。
“父皇,贵为皇子,难道连个太监都动不了吗?”
皇帝叹了口气,安公公赔着笑立马将地上皇帝的心头肉扶起来,
“哎呦,三殿下,就别跟陛下斗气了,你这几日在外面明目张胆的针对,
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那都是陛下给你裆下来的。”
皇帝眼眸深沉,意味深长的告诫他
“有些人就像一面挡风的墙,当大风刮起来的时候了,他在前面挡着你我,风吹雨淋的是他,得利的是我们,何乐而不为呢?”
夜阑心烦,赌气道,“说来说去,你就是让我停手。”
皇帝哽咽,这小子!罢了
这小三终究还是嫩了点,思及此,他唤来另一个人,
夜阑看着眼前出现的另一个丝毫不逊于他的男子,不知为何,心中对他起不了一点好感。
而且,这宫中,能身着异族服饰行走的人,说明地位还有些特殊。
夜阑眯眼看他,“你是谁?”
皇帝笑道,“小三,不可无礼,这是苗疆少主玄厌,也是下一任祭司。你俩年岁相差不大,可以好好相处。”
“玄厌,这是我那不成器的三儿,以后劳烦你费心了。”
夜阑不服气,什么祭祀,迷信罢了。
玄厌垂下眼帘,深藏眼底的冷意,应下
“陛下看中,臣子一定会好好…辅佐三殿下。”
……
互相暗自较劲得两人从未想过有一天会齐心协力对付另一个人,而这人,也是所有人万万没想到的。
这天,恰逢冬雨,雨水声顺着屋檐滴滴落下,江华琳关上窗户,掩了掩围领,嘟囔道
“太冷了,真怀疑是不是立春?”
柳芊芊笑道,“这里是这样的,等再过两周,天气在慢慢回暖。”
清冷无双的美人手拿毛笔,转了墨水,壮似无意的询问:“阿江,前几日小丽说在蓬莱阁雀看见你同一陌生男子在一起,是谁呢?”
江华琳神情一僵,是谁?怎么说,一夜情的对象,未来能助你一臂之力的男三,好像都不太合适。
说起那次会面也是她有意为之,有段时间里,她见右院长状态不太好,总是大半夜被人请出去,
也不知道去什么地方,每次回来神色倦怠。
她有次疑惑,提出陪他出去,没想到老人发了好大一通火,斥责这不关她的事,让她管好自己的事,好好读书。
这一搞,江华琳更为狐疑,主要是以这老头目前的地位,除了特殊位置的人,有谁能为难的了他。
更可气的是,她对这老头都得客客气气,她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子敢欺负他。
于是,趁着月黑风高,江华琳鬼贼的给其中一个小厮下了昏睡药,穿着准备好的衣帽心态平稳的混进后方队伍。
一路有惊无险,最终见到罪魁祸首——玄厌。
旁边两个少壮立在身后,男人冷淡的瞥了一眼。
右院长惯例坐下把脉,检查一系列工作,完事后起身有板有眼的重复,
“玄缚师,身体康佳,没有问题。”
玄厌不置可否,食指轻点桌子
“右院士,我的人你打算什么时候还我?老头,买卖不是这么做的,没有交完货人不还得道理。”
老人眼观心心观鼻:“不知少主指的是谁?要是缺人我可以跟人事房说,让他们给少主送些过来。”
之前玄厌跟右院长达成一项交易,让他帮忙照看一个人,最好能收到自己门下。
右院长本不想答应,但奈何他还欠这人一人情,便捏着鼻子认了,想着只是几个月,过后便将人踢出去。
结果,后面在发现这人身上可遇不可求得医术天资时便什么都变了。
什么?还回去,你说还就还,我可没答应过。
人老了,活了一把年纪,什么事没见过,还讲什么道理。
主打一个死不认账,臭不要脸。
玄厌轻笑一声,眼底深藏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