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风说道，“我功课耽误得有点多，有时候能让怀喜给我补补课，——她基本都是居高临下的姿态，根本不把我这个县城首富当根葱，还经常发火骂我‘笨蛋’‘二傻子’之类的，我感觉她这样的态度是能够真的让我提高的……——我就想问问，换你们给我补课你们能这么骂我吗，”

“你是故意装傻吧？”

高希阳特意转过脸来盯着乐风说道“那县城首富能是二傻子吗？”

“对哦，”

田莲转脸对着姜怀喜问道，“他是二傻子吗？”

“我怎么知道，你问他去。”

乐风的座位空了。

一会，就见乐风从前店里搬出一只抽水马桶来，摆旁边，说道：“这是我们厂的新产品，——连体马桶，就是水箱和底座是连接在一起的，之前的都是分体的。”

大家围拢过去看。

“趁着这次广交会，我要用它来引爆全国市场。”

大家正你一言我一语说着，就见前店进来一人，乐风忙迎接上去，急切问道：“展位定好了吗？”

来人是安心工厂的办公室主任何龙，闻言默然，之后缓缓摇了摇头。

“有说理由吗？”

乐风一摊手，后退一步，说话音量陡然拔起来。

“说是展位紧张，咱们又是新品，要参展的话也只能安排在场外。”

“场外？——那不就是摆地摊吗？我这是地摊货吗？特么的眼瞎吗？”

乐风飞起一腿踹在院内的一棵樱桃树上。

“大家辛辛苦苦几个月，到头来就换来这么句话，安排在场外？有说起我们产品质量方面的问题吗？”

何龙摇摇头。

“我们是提前了两个月上报了的，紧赶慢赶，那还是第一批粗样，虽然没有做到精益求精，但是我亲自检测过，质量方面是没问题的。”

“这几天我们把最后的样版也做出来了，正打算办理托运，挑选人手过去呢，结果你来告诉我没安排上展位——”

乐风摊着双手，身体左右旋转着，嘴里吐出来的都是单音节或者几个音节的脏词。

姜怀喜一旁直皱眉头。

一众疑惑地望着他。

“对不起，我不是说你，何主任，你先回办公室吧。”

何龙站着没动。

稍后，乐风平复下心情，又跟何龙问了几句话，何龙才离开的。

“乐风？”

“风哥？”

“风哥？”

……

乐风沉默着没回应。

然后忽然间乐风转回身来，抬手一指：“你们几个县委大院的，告诉我农工部郭部长家住哪儿？”

“风哥？你要干嘛？”

刘源担忧着问道。

“你知道是吧？”

乐风拿手指着刘源，“快告诉我他家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