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跟你们计较!你们怎么样又不关我事。”李观轻轻将梅姐放在床上,转身出去喊人搭脉。
那中年男子冲郎明和小妖孽咧嘴一笑,笑的甚是亲切。“嘿,小朋友们,你们好呀?”那人笑嘻嘻地打个招呼,一副自来熟的样子。
“哎?这个大妈是……”那人探了探身,眼神绕过郎明的脊背,落在梅姐身上。
小妖孽指指郎明,答道:“这是他的……”
话到一半,小妖孽只觉眼前一花,一阵疾风突然在脸前刮过。再定睛一看,那中年男子已经坐在了梅姐床边,将脸朝梅姐跟前凑了凑。
“哎哎哎!你这人干什么!”郎明及时听声辨位,伸出手去。那人没作防备,结果郎明一巴掌刚好拍在他脸上。
那人也不恼,只是扒开了郎明的手,急切的望着梅姐,同时右手熟练地搭上她的右腕。
小妖孽见此人并无恶意,也不便阻拦,拉了拉郎明的袖子,意思是叫他别干预。
不久,那人长吁口气道:“无甚大碍,休息休息便好。”话毕,又恢复了之前那副笑嘻嘻的样子。
“嗯……大叔……你认识梅姐吗?”郎明有些奇怪,自己和梅姐一直在孝阳冈没出去过,孝阳冈的人的声音自己能猜个七七八八,但这人自己绝对从来没见过,怎的对梅姐这样关心?总不可能是和梅姐一见如故罢?
那中年人转过头来,突然奇道:“小兄弟?你眼睛怎么了?你看不见吗?”
郎明答道:“是啊,从小就这样,一直没治好。”
那人突然抖了一下,似是大吃一惊,连忙往郎明处靠近了些,一双眼睛直盯着郎明的脸。过了半晌,他才声音颤抖地问道:“小兄弟,梅姐是你母亲吗?你可是叫郎明?”
郎明感觉这人气息有些不对,心下大为奇怪,但出于礼貌,口中答道:“是,我是郎明,您认得我?请问阁下尊姓大名啊?”
“那你怎的不叫她妈?叫什么梅姐?”
“哈?”郎明莫名其妙被个陌生人教训了一句,心下更是奇怪。“跟我爹学的,我从小就叫惯了。”
“切,跟爹学的,咋不学学好的!”那人轻哼了一声,“小家伙,你可知我是谁?”
那一直和中年人在一起的北方人也凑了过来,“敬叔?您认得他们啊?”
中年人摆摆手,示意他别吱声。轻声道:“郎明,你母亲她……是不是改嫁了?这个女孩子……是不是**子?”
“为什么要改嫁?梅姐和我住的好好的……”“哐——”门口木门被撞开了,进来的却是李观,他手中端着一大碗中药,烫的呲牙咧嘴,也管不得开门的方式是否粗鲁。
李观将汤药搁在桌上,见这群人围在一块,好奇心顿起,一边甩手一边凑上前来道:“你们在干啥子呢?我错过什么了吗?”
郎明“看了看”小妖孽,又“瞅了瞅”李观,样子很是扭扭捏捏:“这个女孩子,嗯……是我的……嗯……我的……”
“我是他朋友。”小妖孽斩钉截铁地打断郎明的话。
六个人围在一块儿,四人直勾勾地盯这中年人,剩下的郎明也是侧耳细听,房间中一时间安静的连根针掉下来都听得见。
沉默中,听得那中年人叹了口气道:“郎明,其实……我,是你的,父亲。”“切——谁信啊?”
“就是,大叔您搞笑吧?”
“大叔!郎明的父亲已经死了很久了!”
郎明最先发出质疑,第二个是李观,最后解释的是小妖孽。
中年人有点尴尬:“啥……啥?谁跟你们说的?”
“梅姐说的,我年年都给他烧纸呢。”郎明道。
“我我……听街头大妈们说的……”李观弱弱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