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怎么老遇到这么吓人的……”阮小庭一屁股坐在楼前的台阶上。
辛茯走上前,蹲在她面前,“吓着了?也怨我,事先没有和你交代,这样的来访者,要特别注意语言和动作上不要刺激他们。很多时候,他们的本意并不想这么做……”
“看着挺正常一人啊……”阮小庭两眼仍有点发直。
辛茯拍拍她的后背,“害怕了?之前拍着胸脯说毕业要留在我这里做全职的,是不是后悔了?”
“谁说我害怕了!”阮小庭挺直了身子,“不过是事先没料到……”
“对了,”辛茯朝着四下看了看,“刚才那个人呢?去哪儿了?”
“方然然不是你送上车的,能去哪儿?”阮小庭奇道。
辛茯一愣,“我说的是那个男的,刚才帮我们的那个。”
阮小庭一个哆嗦,接着就冲着辛茯翻了个白眼,“你故意的是不是?说这些来吓唬我。这里方才就你、我和那个方然然,哪里还有人?”
辛茯一向认为自己的胆子是很大的,从小就是在男孩堆里疯大的,好歹也是医学院里混过,胆量绝对不是寻常女孩子可以相比。
然而阮小庭的这一句,却生生让辛茯的背后升起了凉意。
方才,那个男的明明就在自己的身边,虽然看得不真切,但他分明就是夺了方然然手里的瑞士军刀。
那一句“可有大碍”还在耳边,阮小庭却为什么居然说没看见?
院子门口传来的低低的呜咽声,打断了辛茯的思绪。二人抬头一看,滚滚瘸着腿刚迈进院子来。
“滚滚!”辛茯紧忙起身走过去,蹲在它身前。
滚滚靠着她身边趴下,一只前腿藏在身子下面。
辛茯摸摸它的脑袋,“乖,给我看看,伤的厉害么?”
滚滚似是犹豫了一番,才将腿伸出来,那上面长长的一道伤口,犹在出血。
“快去叫辆车,我们得马上带它去兽医那里!”辛茯皱眉道,身后的阮小庭已经快步跑出了院子。
辛茯搂着它的脖子,“对不起啊,让你吃苦头了,回头给你买你最爱吃的布丁……”
“它不喜欢吃你说的那样东西,为什么要买给它吃?这算是奖还是罚?”身后想起了方才那个男人的声音。
辛茯顿了顿才转过头,他就站在那里,仿佛刚才一直都在,从来没有离开过。
一个错神,辛茯觉得他就是每每幻象中,贴在自己耳边阴阳怪气说话的那一个。
“你……你是谁?”她难得有些控制不住情绪。
“虞幕。”他抬手指了指院墙,“住隔壁,之前遣了项滕过来拜访过。”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小庭说没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