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这个东西……
脑中灵光一现,这不是原古时代的人狩猎用的飞石索么?
她将手腕伸入一头的绳圈里,又俯身从地上摸了个石块,放入另一头藤编的兜里。接下来,似乎颇为得心应手而又顺其自然。
她将那飞石索在手中转起来,再一松手,那兜里的石块已嗖地一声飞向远处。
辛茯大喜,自己居然还有这本事,不及细思,急忙招呼那兔子去了。
待她一身大汗拎着那兔子,走回火堆时,惊得几乎让那手中的兔子走脱。原本的火堆旁围坐的人,都已没了踪影。
火堆仍燃着,火光微弱,但余温尚在。雪地上也没有什么打斗的痕迹,这一群人似乎就这么忽然地凭空消失了。
辛茯走到方才与桠羽和阿影纯儿同坐的地方,地上略微有些凌乱的拖拽痕迹,并没有留下什么。顺着那拖拽的印子转到巨石的后面,地上一滩嫣红十分醒目刺眼。
她心头一凉。照理这些人一直有人在暗中押送,应是没有什么危险。难道恰是刚才她离开的这一会儿,就遭了毒手?可明明阿影和纯儿是他们口中的人祭,怎么所有人都会不见了?
隐隐听到不远处的石头后有动静,辛茯急忙矮身凑过去,听见一声沉闷的扑通声,似是有重物倒地。她自藏身的树后探头看去,那地上躺着的不是桠羽是谁。
待要出声,只听破空之声忽起。在那乱鞭挥舞的屋子里待了那么久,辛茯的反应早已不同往日,迅速矮身就躲。岂料那箭矢似是长了眼,直追着她而来。
辛茯心中哀叹,竟还是未能躲过一劫,只觉肩头被什么一撞,整个人已经飞了出去,立时被黑暗吞没……
有什么冰凉的东西在额头触碰着,搅了昏昏沉沉的睡意,十分恼人。
辛茯抬手想去挡开,被人将手腕握住,“别乱动!”
这声音听着十分熟悉,她想睁开眼,眼皮却似十分沉重,怎么也睁不开。
“桠羽……你没事?阿影……纯儿……你们去哪儿了……”她觉得自己的脑袋很痛,肩头也很痛。
“又说胡话了……”
“要么再送回医院去……”
“医生说没事……”
辛茯有些困惑,医院,医生?几乎是使了全身的力气,才勉强睁开眼。
眼前的人影模模糊糊,但分明是阿影的轮廓,“阿影!你没事?你真的没事了?”她反手将那人的手捉住。
阿影忧心忡忡地望着自己,“我说辛茯啊,你就淋了点雨,摔了一下,怎么就糊涂成这样了?”
“你喊我什么?”辛茯结巴道,试图坐起身。
眼前的图像渐渐清晰,面前一脸愁容的郗汐,手里正端着一杯热水。
“郗汐?!”辛茯狂喜,“我回来了!”
郗汐一脸愕然,“你从哪儿回来?你不是一直在这儿么?”
“神马东西!我俩衣不解带的照顾她这几天,感情她自个儿出去遛弯,才回来……”一旁传来迟顾牙痒痒的声音。
辛茯转头,迟顾正拿着绞干的毛巾向自己走来。
而周围,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地方,三号院三楼,自己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