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世兰低头看着孩子如葡萄般的大眼睛和越发饱满的小脸,忍不住低头亲了亲他,就在她与孩子亲近时,颂芝说:“王爷带着苏公公来兰苑了。”
年世兰一听愣了一下,生完孩子她就只想着看孩子了,忘了这个王八蛋的狗男人了。
“不见他”年世兰赌气道,“世兰不见谁?”话音刚落,胤禛就掀起帘子走了进来,在门口将身上的大麾交给苏培盛,抱着手炉走进内间。
年世兰急声向胤禛喊道:“女子坐月子,是不可以见夫君的。”
“怕什么?本王连产房都进了,还在意这起子规矩?”
看着胤禛,想起自己的委屈,年世兰又渐渐红了眼眶,胤禛伸手摸着她的脸说道:“都是做了额娘的人了,怎还如此爱哭?”
年世兰哼了一声,没有作答,就抽抽嗒嗒在那里犯着委屈。
胤禛无奈,“本王真是败给你这个小女子了,快别哭了,福宜看了要笑话你这个额娘了。”
年世兰抬头疑惑道:“福宜?”
胤禛笑道:“对,就是我们的二阿哥,爱新觉罗·福宜,皇阿玛钦赐的名字,说是福宜出声那刻,满天红霞,钦天监说是吉兆,预示着大清国泰民安,风调雨顺。”
年世兰低喃着:“福宜,我的孩子叫福宜,怎么不从弘字?”
胤禛继续道:“皇阿玛听了钦天监的话非常高兴,今日洗三礼赐名福宜,不从弘字。”
年世兰才不愿意管那么多,低头逗弄着孩子,低声哄道:“福宜,额娘的福宜。”
胤禛讲完起身道:“快些将身子养好,咱们以后的日子还长呢。”
颂芝这时插话道:“主子的药都凉了,奴婢再去热一下药。”
年世兰发脾气:“不喝不喝,热什么热,”小进子还没改方子,老袁头开的药苦死个人。
胤禛:“快去热药,本王亲自伺候你家福晋用药”,说完看到年世兰垮下的脸,心情大好的摸了摸她的头:“将福宜抱下去吧,太医说了,你不能劳累,要多休息才能养好身子。”
蓉芝带着福宜刚走,颂芝带着苦药汤子进了屋,年世兰从未如此刻这般不想见到颂芝,这死丫头是想存心苦死本宫呀。
胤禛为了显尽温柔,一勺一勺的喂着,年世兰实在受不了这苦味,就着他的手,将嘴巴靠近碗边一饮而下。
胤禛嘿嘿一笑,一副得逞的模样,气的年世兰伸手在他腰间掐了一把,疼的他倒吸了一口冷气,到底没舍得训斥,还往年世兰嘴中送了一份蜜饯。
两辈子的荣宠,年世兰最是清楚胤禛看似守规矩,内心深处却是一个最想打破规矩的人,就如现在她掐他,他自己还会觉得美滋滋。
可是等到哪天绝情断爱时,他就会想起此番的无礼骄纵,变成一个最无情的男人。
喂完药胤禛就带着苏公公去看月宾了。
年世兰见胤禛走后,便冷下脸来叫来了小财子:“咱们手里现在有多少现银?福晋那里有没有咱们的钉子?有多少?”
小进子回道:“回主子的话,前些天年来钱刚送进来两万两,咱们手里的现银现在有两万三千四百两。”
年世兰震惊到:“两万两?他从哪弄的?没做坏事吧?”
颂芝回道:“年有钱最近开拓了海外生意,带着丝绸茶叶跟着船去了西洋,带回来了许多西洋玩意儿,很是大赚了一笔,拿进王府的现银和玩意只有这次利润的一成,剩下的钱他又去捣鼓别的生意了。”
诧异了一下,颂芝怎知道的如此清楚?
没来得及多想,小进子继续道:“福晋那里已经买通了一个二等宫女,其余钉子都是些干粗活的,剪秋和绘春这两个一等宫女非常忠心,奴才没敢派人接近,怕漏出端倪。”
“做的不错,准备启用那个二等宫女吧”,动了本宫的人,那是要付出代价的。
小进子继续道:“主子,现在用来,是否可惜了?我们只有一个二等宫女可用”。
年世兰招招手让小进子上前来,在耳边轻轻低语。
“是,奴才这就去办,主子您等好儿吧”,小进子犹如打了鸡血一般,拍打着马蹄袖磕了一个响头,就退下了。
又将颂芝唤到身前,低声部署了起来。
颂芝听完,眼睛红彤彤的看着我:”主子刚生产完,不可为奴婢费心,奴婢受点委屈不要紧,现下最重要的是您的身体。”
年世兰摸了摸颂芝的头说道:“傻丫头,我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
颂芝握住主子的手低声道:“奴婢在主子身边,从没觉得受了委屈,主子快躺好,不要多思,多多休息。”
说罢就服侍年世兰躺下,刚生产完身体是真的感觉到了虚弱,刚沾到枕头,年世兰就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