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发现,推门进去,装修风格和家具摆设确实很熟悉,可让她有些奇怪,这楼好像格外干净,就连大厅里墙壁上挂着的大摆钟,还在咔哒咔哒的走着。
它不应该被遗弃吗?
那可是她殷禾禾住过的地方。
她百思不得其解,抬脚跨进去,她一边打量周围,一边熟门熟路的朝着柯姨说的那间储藏室走去。
却在这时……
“踢嗒踢嗒——”
静谧的楼道里,忽然传来了脚步声,那声音,沉稳而又矫健,一听就是男人。
殷禾禾:“……”
“你为什么会在这?”
就像空气中忽然炸开的一道惊雷般。
殷禾禾转身的瞬间,就看到了楼道里出现了一道高大笔挺的身影。
他穿着黑色修身西装,白衬衫,就像黑暗中忽然冒出来的死神一样,即便是他身上散发出一股浑然的优雅清逸,可殷禾禾依旧感觉到了心惊胆颤般的恐惧。
他怎么回来了?
他不是在公司吗?还有,他怎么会来次楼?她记得他以前从不踏入这里半步。
“我……我是来找玺宝的东西,盛先生,您怎么忽然回来了?是有事吗?”
她连忙定了定心神,开口问道。
玺宝?
可这站在楼道里的男人,在听到这个称呼后,无框眼镜后的俊脸在昏暗中更加难看了。
“谁让你这么叫他的?你又想打什么主意?”
“??”
这下殷禾禾是真的不理解了。
她给孩子取了一个亲昵点的称呼,这狗男人还要质疑自己的目的?
有病!
“盛先生,你知道你孩子病了吗?”
“你说什么?”
“盛玺。”殷禾禾深吸了一口气,开始说起这件事。
“他今天因为不想去上学,在家里砸了很多东西,谁的话都不听,这种情况,我要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有自闭症的倾向了。”
她静静地看着这个男人,提醒他这件事的严重性。
她是真的很奇怪。
这男人明明是孩子父亲,竟然连孩子已经生病了他都不知道,还任由那个女人对孩子又打又骂。
他到底在干什么?
盛司渊果然怔愣了一瞬。
“自闭症?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他才四岁,性格偏激,是因为两岁前服药过多,刺激了他的脑垂体分泌,以后大了自然会慢慢正常。”
没想到,这男人回过神来后,立马反驳起来,声音当然也是非常凌厉。
这下轮到殷禾禾呆住了。
原来是这个?
她有点尴尬了,但很快,她又想到了林霜那个女人。
既然知道这孩子是服药的问题,为什么那女人还口口声声说要将孩子送去精神病院?
还有,她那么狠的打他?
“盛先生,那林……”
“好了,我回来是告诉你,明天我就会去医院配型,你记得给孩子做好准备。”
楼道昏暗光线里,俊眉冷目的男人打断了这女人的话后,他冷冷说了句。
而他的目光,没人发现,正像鹰隼一般盯着这个女人身后的楼道。
那是这栋楼最偏僻的地方。
如果不是熟悉这里的话,根本不会有人找到,而这栋楼,自从那该死的女人跑了后,就成了圣菲湾的禁区,没有他盛司渊的允许,根本没人敢靠近这里。
那么,这女人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还有,她刚在楼下大厅经过时,面对墙壁上的大摆钟,没有诧异,有的只是晃神的凝视。
男人本就深沉的眸子,越发黑得惊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