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述修嘴角带着不易察觉的微笑。
他的目的终于达到了。
“伯母,你不要担心,明天我就押着谷恬恬,让她给你上门请罪。”他的笑容温煦如风,可沈愈却觉得这个发小再慢慢的变了。
变得不择手段……
“好啊。”林娅握着他的手,疼爱般说道:“还是述修最懂事、最明理。”
那言外之意,就是他这个亲生儿子,既不懂事,也不明事理。
送邓述修下山时,沈愈故意把车子停靠在半山腰上,看着周围乌黑黑的一大片云雾。他摇下车窗,点燃一支烟,开窗说亮话:“为什么要这样做?”
邓述修望着眼前深冷的黑夜。
一个人的夜晚太孤单了,他不愿意再一个人生活,他需要有一个人能陪着自己,不离不弃。
他不答反问道:“沈愈,我这是在帮你们家,你应该好好谢谢我。”
浓重的夜里,谁也看不清彼此的容貌,就好似人心本就那么容易变。
“你难道不知道我妈妈对恬恬的态度?你不是很喜欢谷恬恬吗?你这样做,会把她推到万劫不复!”沈愈吼道。
夜晚的风冷嗖嗖的,仔细间、隐约间,似有百合花香在鼻尖萦绕不断。
“沈愈,我跟你的起点从来都不一样。从小,谷恬恬就喜欢围着你团团转,而我,却只有在她哭泣时才能出现。”邓述修隐忍着,脖颈间青筋暴露,“我也想正当光明的陪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