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豆豆搓着手，不时回头看一眼谷恬恬，暗自得意，如果Boss看到他把谷恬恬带到他跟前，说不定一个高兴，他的工资、奖金可就要水涨船高了。

越想越高兴，连带着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病房里早已熄灯，谷恬恬打开床头灯，看着憔悴中的男人，昏黄的灯光下，长长的睫毛笼罩成一片阴影，唇瓣苍白而又无力，眉间锁得紧紧的。

她伸出手，像很多很多年前那般，轻点他眉间。

“你为什么还会在这里？！”沈愈如豹子般紧紧拽着她的手，眼中火光四溅！

沈愈一直都没有入睡，想着林娅上午时对他说得话，心里愈发烦躁不安。

他的心里是既盼望她能留下来，又希望她能远走高飞，再也不要回来。

可她还是留下来了……

“难道，你希望我离开吗？”谷恬恬看着他的眼睛，任由他握紧自己的手指，问出了自己心中最想说的话。

沈愈沉默，眼里聚集的情绪快要将她吞噬，谷恬恬觉得，如果他们的感情是一场溺水行为，那她宁愿溺毙在这里，也不愿自己一个人面对生活中的一切。

她舍不得，放不下……

沈愈别扭地松开手，看着窗外的雪景，故作生气般说道：“这个林豆豆，又在自作主张！”

与屋外的寒冷相比，屋内却是温暖如春。

“腿长在我身上，我要想走，没人能阻止我，我要想留，也没人能管住我。”谷恬恬眼中笃定，一如许多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