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孟府靠着卫知韫在外挣钱,她怕什么何氏?!
“带下去!鞭笞二十!”老夫人摆摆手,沉声说道。
不能打脸,那就打其他地方。
婆子们也都懂了,立即将何氏往外拉。
何氏也总算回过味来。
卫知韫那番话的意思是说,钱是她卫知韫挣的,自己不过享有管理权而已,但现在这管理权也没有了。
“卫知韫,你好狠的心!我是孟府大夫人,是你长嫂,你怎敢如此对我?”
卫知韫对上她愤恨的目光,微微一笑,仿佛在说:就是如此对你了,你奈我何?
“卫知韫,你个贱人!我不会放过你的,你不过一介寡妇,我还有夫君和儿子,你拿什么和我争?这孟府你待不长久的!!”
何氏被带到院子里去了。
卫知韫跟着一起出去,何氏还在奋力抵抗。
几个粗使婆子竟压不住向来养尊处优的何氏?
当然不是。
她们只是不敢真的对何氏下手。
何氏方才那番话,还是起作用了。
老夫人瘫了,在府中就是个将死之人,无权无势。
而她卫知韫,是个寡妇,没夫君没孩子的,这孟府如何能是她说了算?
倒是何氏,有夫君有孩子。
他日若何氏管家了,肯定首先拿这些婆子们开刀子。
婆子们想得明白,卫知韫也看得清楚。
为了逃避责任,其中一个婆子道:“大夫人向来十分善待我等,我等当真是下不去手啊。”
卫知韫也不为难她们,“你们将大嫂摁住即可。母亲生气,我们且做做样子,让母亲消气就是了。难道还真的打伤大嫂不成?
“今日这惩罚便由我代劳,不叫大嫂记恨你们。不过我大嫂最是和气心善的,想来也定不会记恨我。”
卫知韫伸手,婆子将马鞭交到了她手上。
何氏眼神殷切,朝她膝行而来:“弟妹还是你最好,我就知道,你定不会对大嫂这样狠心的。”
啪!
卫知韫紧握马鞭,狠狠抽在何氏后背。
“啊!”
何氏惨叫,身子反弓,脖子上青筋毕现,豆大的泪水夺眶而出。
卫知韫蹲下来,“大嫂这戏演得真好,叫声也逼真,就是要这样叫,越大声越能体现疼痛,叫母亲听见了也好消气。”
何氏疼得直抽气,口齿不清道:“你,你骗我!为什么?”
卫知韫慢条斯理地凑过去,抵在她的耳边:“大嫂不是说我低贱不堪么?既然如此,从今往后,母亲的污秽之物,便由大嫂来伺候好了,谁叫大嫂是孟府最高贵的人呢?”
“你……你都听见了?”
“不仅听见了,还记在了心上。”
卫知韫拽住了何氏身上的钥匙。
何氏紧紧抓住钥匙不放,那是孟府各库房的钥匙。
卫知韫将她的手指头一根一根掰开,将钥匙拿了过来。
然后轻飘飘地说:“大嫂,从今往后,孟府是我卫知韫的。你和母亲,都得听我的。”
何氏啐了她一口,“你休想!”
卫知韫缓缓站起来,拿出帕子擦拭脸上的口水,再次握紧鞭子,狠狠抽在何氏身上。
她声若冷霜:“我不只是想想,大嫂,我还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