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乐立即冷笑道:“她病倒了?是她下令打死铺子里那丫头的吧?便是病倒,也是旁人被吓得病倒了,她这般恶毒,还能病倒?”
月见立即大声反驳:“才不是这样!花容下毒毁掉京都夫人小姐们的容颜,若是最终没抓到花容,那满京都的夫人小姐又怎会放过我家夫人?我家夫人不知会在哪里被人弄死呢!
“再说了,打死花容也是符合大启律法的!陷害东家本来就是死罪!若是郡主觉得打死花容不对,那就请郡主去改了大启律法!”
“你算什么东西?竟也敢这样和我说话!”
丹乐怒极,上前便要掌掴月见。
卫知韫以瘦弱之躯,护在月见跟前。
“敢问郡主殿下,我家婢女哪一点说错了?实不相瞒,她之所言,正是我心中所想!”
她的目光,就这样直直地与丹乐郡主对峙。
而月见一转身,就跪在了宁王跟前。
“宁王殿下,若我家夫人是个狠心的,她就不会在花容死了之后病倒了,更不会因此吃不好睡不好,导致旧疾复发!”
月见的眼泪落了下来。
“可花容毁掉的是京都夫人小姐们的容颜,夫人小姐们向来尊贵,哪个是可以轻易得罪的?
“花容死了,我家夫人心也跟着碎了。铺子拆了,关了,府中进账少了,为了孟府上下的吃喝,我家夫人不知受了多少罪过。
“就连给三少爷请老师,也只能求着娘家父亲帮忙!如今还要受丹乐郡主奚落嘲讽,我家夫人便是铁打的,也受不住了!”
“宁王哥哥你看,你看,她们又在装可怜了!”丹乐气得跳脚!
“装可怜?”卫知韫气笑了,直接扒开自己的衣领,叫宁王殿下看看她的伤口。
“如果这都能装可怜,郡主殿下也装一个看看?”
宁王猝不及防,看到了卫知韫的伤口,立即别开视线,手忙脚乱地给卫知韫拢衣领。
其他丫鬟婆子里也立即转身过去,非礼勿视。
丹乐却气坏了:“当着外男的面,便扯开衣服,卫知韫你好不要脸!”
卫知韫不怒反笑:“花容死了,民妇在外的名声,便是个毒妇。
“店铺拆了,府中日子艰难,请不到老师为小弟开蒙,他都已经八岁了,好不容易邬先生上门,可却是这样的结果……
“民妇已经什么都没有,唯有月见这丫头跟在身边,为了证明清白,民妇这张脸豁出去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语气沉沉,对着丹乐郡主寸步不让。
可听在宁王殿下的耳朵里,却觉得伤感不已。
而且她看起来是真的很虚弱。
瘦也是真的瘦了一圈。
宁王想到刚才看到的伤口,眼神沉了又沉。
他记忆里那个活力满满的女子,不该是这样的!
然而,为了掩饰心中情感,他冷笑道:“本王当日就说过,看上孟珩,你眼睛真是瞎得厉害。不听本王的话,如今你算是自讨苦吃了吧?
“也罢,谁叫你与本王从小一起长大,你若是一直这么可怜,丢的也是本王的脸。
“长安,回头你亲自带人给卫大小姐重开胭脂铺子,缺银子还是缺人,都从宁王府拿。”